可既然是要取兴庆府,为何不顺着唐渠进军,而是黄河?
但主帅权威在此,再多话,可就没得救,便是曲端,也绝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折腾出事来。
这个说,若是去灵州,只怕让契丹人占便宜,契丹人又是全骑兵又是骆驼,说不得直接从贺兰山背后进军呢!
那个说,横山方向嵬名察哥得到讯息,肯定要回援,若真去灵州,怕是横山方向西夏援军回来,反过来被困在彼处。
众人连连劝说,岳飞却只是勒马不语。
片刻之后,待周围人渐渐安静,岳飞方才从容出言:“你们都觉得该走唐渠?”
众将知道到关键,纷纷颔首不及。
理下,不要耽搁待会越过渠口。”
曲端颔首,却是立马不动,当场反问句:“节度这般细致询问,显然是要弃唐渠而走黄河?”
“是。”岳飞对上曲端还是留有几分尊重,但也只是几分尊重而已。
“可走黄河又是什意思,莫非是觉得咱们应对不越来越多蕃骑,准备扭头从下游渡河,去打河那头空虚灵州?”曲大闻言终于皱起眉头,严肃相对。“若是要打灵州,之前在峡口让全军起渡过来又算什?如此反复,军心如何安抚?节度,有言与你,大家到这里,来是泼天功劳在前,想成大事;二来却也多怀忐忑,生怕哪里出差错……这时候改道,弃兴庆府而取灵州,固然也算是场功劳,可恕在下直言,却只会让军心涣散起来。”
话说,事情到眼下,选择其实很少,有些东西周围军将早就想到。
“而若走黄河,你们都觉得是要再走几十里从下游渡河去河对岸灵州?”
众将继续颔首,但精明者已经品出味道来。
曲端微微眯眼,刘錡与胡闳休更是直接对视眼。
“既然至此,必然要往无前,意独取兴庆府而已。”岳鹏举终于厉声正色。“如何能去取什灵州?!听军令,骑兵驱赶蕃骑,在渠上架设浮桥,全军渡过渠口,在彼处安营立寨!莫要再问,也不许生疑!”
众将轰然片,曲刘等将也不敢再做迟疑……然而,这些人固然对岳飞表态感到振奋,但内心依然有定疑虑,因为岳飞依然没有说他到底是要走唐渠还是黄河?看他样子明显是默认让辎重与部队走黄河。
然而,岳飞自是赵官家爱将,位阶又高,堂堂三大授旗帅臣之,且素来治军严肃,此次三家合军至此,其御营前军本部自然不用多说,至于随行御营骑军、中军这些人,虽然多是关西人,却也都是在东京周边布防,老早晓得这位岳都统性情、资历、能耐。
所以,上下此番并无多少不服,反倒是畏惧多些。
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曲端那句话,众人既然至此,如何会因为可能军事阻碍而放弃兴庆府,去打什灵州?
去打灵州,军心必然不服。
故此,曲端既然出言,周围军官再无顾忌,纷纷上前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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