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依然颔首,也依然不置可否,只是问第三个问题:“西夏人在黄河内有水军吗?近来查阅西夏战事记载,好像有提到西夏水军?”
胡闳休当即摇头:“没看到,应该是误解。”
“确系误解,西夏人哪来那多军队?”刘錡忽然插嘴,然后提起马鞭指向前方宽阔河面。“节度请看,从此处以后,黄河越来越宽,比之京东还要宽阔,但如此宽阔水平却也使得河水平缓,方便乘渡……唯独河面宽阔,所以渡河时所需木排、羊皮筏极多,所以西夏人在渡口安排部队保管木排、羊皮筏,领有武器,兼做警卫,便成理所当然之事,也自然被以讹传讹说成水军。”
“不错。”曲端也忽然插嘴。“年轻时见过次所谓西夏水军……那些西夏人在河上,既无像样船只,也无妥当水上其他器具,身羊皮烂袄,拎着些骑弓,其实就是跟在军队后面做输送民夫,上下都不屑。”
岳飞得到想要答案,然后便重重颔首,片刻后方才扭头相对曲端,而面上依然不喜不怒:“曲都统,眼前蕃骑,能速速驱散吗?”
。”
周围诸将闻言纷纷颔首,因为胡侍郎意思已经很明显,乃是建议岳飞从此处脱离黄河,从渠口这里转向唐渠,沿唐渠进军。
这是个非常合理,甚至合理到理所当然路线。
须知道,唐渠渠道肯定是被西夏人日常保养妥当,边沿整齐,走向笔直,内里水深而无淤积,故此载着补给木排进入渠道后,行军也将会异常轻松。更不要说,按照胡闳休情报,此渠前方五十里就有个完整州城,完全可以打下来当做前进基地,而且更前方兴庆府也挨着此渠。
甚至,只看那些蕃骑聚集在渠口便也能猜度倒到,即便是蕃骑也认为宋军会就此进入唐渠,沿河渠进军他们首都。
“节度莫要开玩笑。”曲端也面色不变。“这种蕃骑,便是万部也能驱得,只是他们装备少、马术好,速度极快,不好追赶罢,他们哄而散,还是要再聚集起来。”
“知道。”岳飞当即便要再言。“劳烦曲都统先清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主帅岳飞勒马片刻却不下令后,所有人便都意识到,可能主帅另有想法。
“兴庆府在唐渠与黄河中间?”片刻之后,岳飞方才从前方山河中收回心神,然后正色追问。“唐渠之东,黄河之西?”
“不错。”胡闳休即刻介绍清楚。“兴庆府规制不小,西面挨着唐渠,直接引唐渠从水门入城,兼货物做交通,而东面城墙距离黄河足足有二三十里,便是在城外宫殿,距离黄河也有十几里。”
“此渠直都是这般宽吗?”岳飞微微点头,继续再问。
“自然不是……”胡闳休赶紧摇头。“均匀下来估计是有三四十步宽,但也有狭窄处,记得顺州那里,便有处十来步宽地域,不过便是如此,也绝对不会耽误木排行军,因为这些木排本就是从唐渠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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