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驻马相对,微微颔首,周围曲端以下诸将,也多立马,然后对此盛景啧啧称奇。
来,乃是唐渠知名度在这个时代极高,怕是比峡口还要知名,邸报上老早介绍过,很多人都知道,这项水利工程是唐代武则天时修筑,后来西夏人直当做宝贝样维护和扩展,事到如今,这条水渠灌溉面积已经高达九十万亩!
完全可以说,西夏霸业三成根基都在此处。
二来,却是从唐渠口以后,黄河河面再度扩展,足足数百步宽阔,便是岳飞部中很多河北将士,都觉得怕是此地才是生平所见黄河最宽阔之处,而非下游所在。
实际上,从小坡上放眼望去,只见身前大河汪洋片,路向北,气势雄浑壮观,再加上晴日阳光之下,百十里外贺兰山若群马奔腾,而山河之间则是片坦途,数条河渠笔直延伸,点点村镇城寨隐约可见……当此盛景,除句大好河山外,着实让人失语!
从越过峡口那刻开始,稍微有些常识宋军御营军官就都知道,接下来百八十里是决定切段行军。
原因再简单不过。
如果说之前宋军可以靠着西夏人战略误判与战略失误,轻松避开对方精锐野战部队,躲掉在关键隘口人命堆积与时间消磨,然后极速突袭至此,那接下来,踏入兴灵之地,也就是所谓后世银川平原后,就不得不面对个立足百年政教合国家最后应激反应。
而且是躲不开应激反应。
因为前者是纯粹军事上布置,后者虽然最终也会体现在军事上,但根源上力量却是来自于政治、民族、文化凝聚力,是种无形却又有切实表现存在……这个概念,岳飞、曲端、胡闳休、刘錡这几个人可能会隐约从根本道理上有所觉悟,而李世辅那些人未必懂,却也知道有这回事。
“此地自古以来便堪称半个天府之国,汉时便有沟渠灌溉,但所有沟渠都比不上唐渠。”胡闳休话打断很多人感慨。“此渠乃兴灵诸渠中最大、最宽条,渠长六百里,枝杈近数百条,兴灵诸城皆可通达,沿此渠而下,再过五十里便是顺州州城,兴庆府也在此渠下游……咱们在峡口带夺取木排,本就是从此渠中出来
且说,之前不是没人打到过峡口,平夏城建起来以后,因为控制住葫芦河上游,葫芦河这条正确攻夏通道就成西夏人最大破绽,当时很多人都说西夏要亡,接下来也确是西夏人寝食难安几十年……即便是徽宗朝,也有刘法入侵此地故事。
但是即便是最深入次,也都功败垂成。
这个叫经验之谈。
“节度。”
下午时分,大军在雄壮贺兰山对面,沿着黄河顺流而下,复又行十余里之后,远远便看到处蕃骑汇集之地,此处蕃骑,俨然已经有千余众,而胡闳休当即勒马河畔,却对这些蕃骑置若罔闻,反而指着蕃骑身后河流岔口稍作提醒。“前方是便是唐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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