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沂中拱手而去,旁边岳飞却是忽然醒悟:“敢问官家,可是西面有言语?”
“不错。”赵玖继续捉着韩世忠双手,坦诚颔首。“胡侍郎已经说动耶律大石,契丹人以使团名义带着胡侍郎从河西堂皇过来,到兰州北面卓罗城本能直接过来,但胡侍郎以为,来耶律大石那里有个条件,要们先动手吸引兵力,他要在彼处催促契丹人回去报讯发兵;二来,他也想去兴灵带熟悉下地形,窥探下布置……所以只着人回来汇报,本人却是继续随契丹人去兴庆府。”
岳飞重重顿首,其余人也即刻醒悟,为什要今天出来看长陵……且说,赵玖在长安这般闲适,也是无奈,因为他们必须要等到耶律大石那边讯息,才能开展下步活动,这是被逼……而韩世忠更是尴尬,因为这说明官家忍他忍到最后刻。
闲话少说,就这样,赵官家借胡寅狠狠挫顿韩世忠骄气,定下岳飞做关键击方略,便与众文武自去十几里外泾河口。而西夏城中薛元礼行人却不免有些匆匆,好在这些西夏人便是文臣也都习惯骑马,却是阵疾驰,极速来到距离长安城足足四五十里泾河口,
寅说到最近,几乎咬牙切齿,而不止是韩世忠,其余在场武臣,有个算个,俱皆悚然。“若非官家护着你们,眼下还要大局为重,哪里轮得到这荒郊野外再让来弹劾?长安城里,早就掷冠于地,拼这个关西五路转运使,也要把你们这些人给当众轰下去!韩良臣!”
“喊你呢!”赵玖突然插嘴示意。
“是。”韩世忠慌乱应声,然后硬着头皮朝胡寅拱手。“胡兄……胡漕司!”
“你要是再这下去。”胡寅拂袖相对,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官家再怎费尽心思保全你们,也没有用……因为韩信根本是自寻死路!周勃也是活该知道狱吏之贵!认真读读书吧!”
“定,定,胡兄弟不要生气。”韩世忠赶紧做答,复又转向赵玖。“官家也莫要生气,臣确实真是昏头。”
“朕没生气。”赵玖嗤笑声,然后站起身来。“朕要是真生气,还会让胡卿来与你言语吗?”
韩世忠长呼口气,回头去看那些被自己压死死其余帅臣们,也不免有些难堪。
“也别觉得难堪。”似乎是察觉到韩世忠心意,俯首走出几步赵玖忽然又回头捏住对方手,轻松以对。“大战在即,君臣之间、帅臣之间、文武之间,都不该激化矛盾……但偏偏注定少不这些龃龉,说出来,未必是坏事,总比上战场,还心怀怨气好!”
“臣绝对没有怨气。”韩世忠赶紧表态。“胡漕司今日教训对,臣是有些不知进退……”
赵玖握着对方手而笑,然后向前行去,走几步却又想起什似,朝直没吭声杨沂中略作吩咐:“今日在泾河口用晚宴,将那道菜做来,再让刘晏把西夏使节团带来,招待他们最后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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