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余睹羞愤交加,却只能俯首:“是!”
“问你,你知道去年尧山之战时,家国主为何按兵不动吗?”
“知道。”耶律余睹低声相对。“大石林牙在可敦城杀青牛白马誓师,合十八部西向,金人虽为此稍觉平安,但因大石行军路线俱在大白高国身后,所以贵主与大白高国却是不敢轻动。”
“你知道便好。”嵬名云哥摇头叹道。“那再说些你未必知道,耶律大石与你不同,其人百折不挠,在家国主口中,几乎算是与大宋官家般利害人物。他到可敦城,不过万人,合十八部向西,不过两万人。结果西征载有半而已,便沿途降服回鹘、高昌,吞野迷里(后世塔城带)、阿里麻(后世伊宁带),全据勒垣山南北(阿尔泰山)。那片地方,可耕可牧,肥美若河套,于耶律大石而言,几乎算是有王业根基,而且兵马也渐渐达到数万雄兵之众,其势已经不弱们大白高
中却还是显得难以置信:“只此两三百骑?”
余睹尴尬不能答。
“西路军中契丹骑兵、奚人骑兵足足十几个猛安吧,且都是你当日亲自领着降与阿骨打,两三年前你还是他们主将,如今竟只有这多愿随你走?”云哥丝毫不顾及对方感受,追问不及。
“本族骑兵被耶律马五拿住,奚人骑兵更是早早分割,且俱在河东。”余睹愈发尴尬,却只能俯首应声。“身侧只此两百五十余骑。”
云哥嗤笑声,当场勒马掉头,并将手指塞入嘴中吹个唿哨……刚刚还在与契丹骑兵起追兔子西夏骑兵闻声各自唿哨不停,然后直接转向自家将主身侧。
而云哥吹两声唿哨,也只兀自打马不停,眼瞅着居然就要从横山山口中折返回去北面。
见此形状,耶律余睹如坠冰窟,什都不能顾,只能赶紧勒马追上:“嵬名将军,今日若不救,便是杀!且须小心大石林牙为此愤恨大白高国!”
云哥闻言驻马相顾,时哂笑摇头:“耶律将军,敬你是契丹贵种……你也确实是耶律贵种,但偏偏是第个以国姓之身降金大将名臣……而既然做降人,渐渐落得被人疑虑,继而要除之后快境地不也是寻常事吗?如何能怪?换成,便是敌国势大,也要死报国,如何会像你这般丢人现眼!”
这几乎是当面嘲讽呵斥,与刚刚见面时小心翼翼形成鲜明对比。而耶律余睹被骂面色僵硬,继而潮红涌上,却又偏偏语塞,不能应对。便是身后几名知机跟来契丹心腹也都面面相觑,时抬不起头来。
“再退万步讲,便是你如此不堪,只要还有几千兵马在手能做本钱,那便是本人不喜,也值得们大白高国为些许兵马为你与金人周旋二……两百五十骑,够塞阴山北面那些部落牙缝?莫不是要们国主再给你添上三百骑以作路途护卫?”嵬名云哥继续冷笑。“你拿耶律大石做胁迫,想来此番根本上还是要去可敦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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