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合情合理,甚至就该是耶律余睹如今尴尬身份应当做工作,所以寨中军官不疑有他,直接坦荡依令而行,对面西夏洪州守将也爽快答应,事情顺当有些出乎意料。
然后,等到十月最后日,也是约定之日,耶律余睹心知关键时候要到,大早就与几名知情心腹又是封官又是许愿,好不容易在内部稳住局势,便直接带着些许补给,大早出行向西北‘会猎’,西夏将领果然也如约来见。
双方于下午相会,就在横山脚下打马射兔,然而,不过是箭之后,知道不能耽搁耶律余睹便顾不得许多,直接勒马喊住
耶律余睹到底是曾经纵横天下风云人物,虽然落到这个下场,却依然存几分枭雄气质,在左思右想之后,居然真就咬牙,带着两三百部众继续打着劳军旗号往西,乃是过延安府而不入,直接冲着西北横山边界而去。
毕竟,诚如‘耶律马五’所言,对于他这个契丹余孽来说,投奔西夏乃是最优解。
这倒不是说什西夏对契丹人最亲善,亲善也得看是谁……不说别,就凭辽国出身皇后和带耶律血统太子都莫名其妙就死,那敢问他耶律余睹凭什就要西夏国主李乾顺为自己而得罪金人?
真正原因在于耶律余睹没得选。
从长远而言,西夏西北面才是此时无处可去他真正且唯能落脚地方,而想到达彼处,西夏才是最安全通道所在。
想想就知道,两三百逃人,没有牲畜,没有粮食,没有向导,在某种全面战争态势之下,真正要担心绝不仅仅是什外交政治风险,更多是如何规避乱军,如何取得补给……所以,尽快找到可靠政治环境,获得补给,以安抚自己下属人心,这才是耶律余睹此时最需要优先考虑。
当然,往南投奔大宋似乎也是条出路,但问题在于南面战事激烈,大军云集,就凭他耶律余睹尴尬身份和这区区两三百亲信,到那儿随便遇到支正经军队,怕是就要被随便个谁给做。
哦,兵荒马乱,你不尴不尬领着两三百骑来,非说自己是来投降,却说你是诈降又如何?接你有没有功劳不知道,杀你这两三百女真骑兵却铁定有大功劳!
而且再说,真去宋人那里,又有什可当投名状呢?反倒是西夏这里,好像确实有些说法。何况,都已经说,真正最终落脚点在西夏背后,宋人那里道路未必通达。
就这样,耶律余睹拢住几个知情人,然后趁着秋末马肥,借着尚未,bao露身份,打着巡视边界旗号,日夜兼程,率区区两三百众匆匆西行,却直接来到著名平戎寨。待到此处,情知消息还不大可能,bao露,此人也是胆大,却是堂而皇之入寨子,先亮出身份,索要补给,然后居然直接下令,说是前方正与宋人作战,正要安抚西夏人,乃是要守寨军官去联络对面西夏军将,与他起往边界,也就是横山之下会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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