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心中大动,几乎瞬间醒悟,却又时张口结舌,不能应声。
秦桧无奈,只能继续奋力以对:“之前西夏曾重金贿赂逆贼粘罕,求辽国西北之地,粘罕早在四五年前便有许诺,却因为耶律大石、蒙兀人,以及南方战事拖再拖,而粘罕死后,西夏更是惶恐难安,以至于撤走使者,反过来向赵宋遣使者。但天下人皆知,西夏与赵宋百年仇雠,血海般深仇大恨,怎可能真与宋人联手对金呢?此举无外乎是作态与咱们大金看……既如此,何妨给西夏人个大大利市?”
“将延安府与李乾顺?!”兀术终于将心中那句话说出来。
“不光是延安府,绥德军、晋宁军,乃至于河外三州,还有阴山之北辽国故地,所谓横山、阴山南北左右,皆可与之!”秦桧言至此处,彻底无忌。“这些地方,对大金而言,只是边陲之地,穷困无用,但于西夏而言,却是百年所求之根基!甚至再甚步,若是活女想要鱼死网破,何妨连活女与部分兵马也并与之?!且看西夏能不能忍住!而若西夏不能忍,倾国来吞陕北,且看赵宋与他们会不会倾国而战?两国若战,关西之祸便是赵宋,们大金便可金蝉脱壳,得天时!却不知四太子,到底有没有这个魄力。”
兀术声不应,直接打马转身。
……因为眼下局面是,咱们要做事,赵宋那位官家也要做事,而偏偏活女出来闹事,不让咱们做事……唯独赵宋地盘到底是大些,他们能将关中分割开来,关中打着仗,中原、东南还能照样做事,咱们却不行。”
绕口令般言语,秦桧却只是哂笑。
“也罢。”兀术见状干脆起身。“前途艰难,且行且勉吧,就不必怨天尤人。”
秦桧也随之起身,二人起走出门外,便要在此处分开。
然而,秦桧打马走几步,想着兀术硬气,念着邸报上那些封王赵宋相公,却终究是心中不能平,却又在细细秋雨中转过身来,然后当场怔住……原来,完颜兀术早早在雨中驻马不动,连帽子都不戴,只是仰头望着自己,俨然是等着自己说话呢。
“四太子!”而秦桧虽然出奇策,却自己都觉得惶恐起来,复又在身后喊句。“此策也有不安之处,若宋
“四太子。”秦桧心中慌,赶紧相对。
兀术就在雨中微微颔首:“俺就知道秦相公这般聪明人定有言语教俺。”
“四太子,你刚刚把局势说清楚。”秦桧勉力做平静姿态。“而下官如今有个计策,若是能成,非但能让咱们大金能安心做事,还能让南面赵宋不能安心做事,但要是不能成,反而要成笑话,却不知四太子有没有这个魄力……”
兀术笑而不语。
“四太子听过战国时长平之战吗?”秦桧咬牙正色相对。“长平之战,起因是秦国攻击韩国飞地上党,也就是隆德府之地,韩国不能守,所以将其地转赠赵国,于是秦赵两国为夺上党之地,在彼处大举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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