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秦桧来到身前,兀术方才笑对:“会之,如今他人都喊俺魏王殿下,怎只你偏偏喊四太子?俺侄子都做国主,俺哪里还能是太子?”
白面上沾几滴雨水秦桧当场失笑,却是握着马缰摇头不止:“心里明白,但下官张嘴却总是改不!”
“无妨。”兀术摇头再笑。“国主总不至于为这些事情就夺俺枢相……会之寻俺作甚?俺刚刚见你好友洪承旨去找希尹,这般天气,你们这些有学问凑起喝酒作诗,然后继续学着南面邸报上话,论论‘深化改制’事情不好吗?”
“四太子是在撵走?”已经跟完颜兀术并马而行秦桧继续玩笑句,却又不由感
同样是秋雨,燕京秋雨与东京秋雨还是有很大差别,最起码温度上是有很大差异。
会议结束后,三位太子按次序离开,最后位赫然是年纪尚轻大金魏王完颜兀术。其人直等到两位兄长分别乘马离开,方才从尚书台中间议事大殿走出,却先在门前屋檐下从亲卫手中接过件白色裘袍,小心认真穿到身上以后,又戴上个奇怪白皮帽子,最后才缓缓走下台阶……这幅打扮不说和之前两位太子相比,便是和殿门前其他五大三粗女真贵人,尤其是许多脑袋上直接露着宛如三个老鼠尾巴般发型之人,也形成鲜明对比。
且说,个显而易见事实是,随着兀术登上最高权力席位,所有人都还是重新注意到四太子旧伤,那应该是在与南面那位官家交手中落下,貌似已经四五年。
而且,如无意外话,这个伤口应该是接近股间要害之处。
甚至有恶俗之辈带着某种恶意,说四太子当日是撅着屁股逃跑,结果被韩世忠从身后射箭,正中脐下四五分处,水旱两道之间,不但从此落下畏寒、畏热、畏雨等寻常外伤病根,而且连上厕所都困难,甚至有可能伤腰子,从此不能人道,之前段时间四太子不蓄胡子便是如此缘故。
不过后者明显是诽谤,因为四太子近来又重新开始蓄胡子。更合理猜测是,这位四太子股下伤早就渐渐好,但尧山战中他狼狈逃回,乘‘木龙’渡河,浸泡太久,却又重新染病,落下些导致身体虚弱其他病根。
但不管如何,在这个粘罕被锤杀地方,无论四太子是什形状姿态,都没有人敢真表露不屑之态,否则那就真是昏头。
雨水淅淅沥沥,时停时现,大事既然已经议论妥当,几位太子又先行散去,那其余文武不论女真奚汉也都并散去,唯独秋雨这般抛洒,到底有些寒气,虽说不至于都学着四太子这般早把裘衣穿上,可早早回去喝口羊肉汤暖暖身子却也是极好。
“四太子。”
随着声如今难得听到称呼在身后响起,披着裘袍兀术回过头来,却不由在雨中微微笑,继而稍微驻马相侯,原来,身后居然是枢密院副使秦桧亲自打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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