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赵玖没有追究其中反动势力对抗官府
那种恶意，只是状若随和，继续追问。
“然后……然后《青苗法》废除后，渐渐又变成
四成。”法河小心翼翼。“前几年大乱，许相公主持河南屯田之前，
度因为种子稀缺贵重，有稍许地方又变成五成，后来许相公管束以后，渐渐回到四成。”
“你们还讲市场经济。”赵玖难得笑出声，却又在笑后时喟然。“不过这放贷真真是天下第等来钱快生意，四成都是良心价，三成都是朝廷善政……怪不得你们都能成财主，也怪不得王舒王新法这
快败，却照样给朝廷聚拢那多钱财来用兵。”
法河勉力相对：“官家，此事是免不……确系百姓有此需求。”
“朕知道。”赵玖摇头再对。“便是本朝亡，皇帝没，这高利贷生意都免不，不过法河，你觉得管子利出孔之论，对不对？”
时，赵玖忽然开口，却是点人。“你是朕钦点罗汉，为何不说话啊？”
法河满面油光，汗水淋漓，闻言赶紧出列，双手合十而拜：“陛下，小僧不敢擅言国家大事。”
“朕不问你国家大事，问些寻常事吧。”赵玖微笑以对。“少林寺放贷吗，青苗贷？”
且不说官家明显有备而来，便真是随口问，这事也没法隐瞒，所以犹豫下后，法河还是咬紧牙关，老老实实相对：“好让官家知道，青黄不接时候，春耕之前需种子农具时，少林寺确系向佃户与登封百姓放贷，钱粮皆放。”
赵玖点点头：“多少利息？”
“官家。”法河情知道最最关键时候到，却是奋起勇气相对。“小僧不敢奢言先圣，但却敢打包票，登封百姓对俺们少林寺中青苗贷都是素来欢喜……百姓穷苦无门之时，富者出资相济，收取利息以作回报，这难道不是贫富相济吗？不是好事吗？”
法河难得出头，而‘贫富相济’之论出，立即得到不少人支持，时间堂中议论纷纷，许多勋贵、僧道都在趁机说话。
且说，事到如今，因为几位计划外大臣额外发挥，这场《白蛇传》剧情发展早已经超出预计，但赵玖也好，沉默许久几位宰执也罢，却都没有什太过于出位言论与表达，反而有些喟叹之色……原因很简单，很多事情，他们已经在之前半月间，反复讨论好多
“青苗贷不论月、不论年，只论季。”私下问便知讯息，法河只能硬着头皮做答，但灯火之下，他那秃秃头顶却褶皱片，软不像话。“四成利息。”
“利息直如此吗？”赵玖面色如常，声音和缓。
“自然不是。”法河脸上油脂闪光愈发显眼，却是半点都不敢隐瞒。“据说许久之前，素来是五成利息，但王相公设《青苗法》后，河南带无论僧道商俗大约都改规矩，变成三成……”
“因为《青苗法》规定，青苗贷利息上限便是三成？”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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