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文武百官,乃至于部分勋贵,却都心下跃跃欲试……官家和宰执们是这个意思,那他们没有理由不配合啊?
实际上,即便是不从阴暗心理出发,真是为国为民,也已经有不少在其位谋其政士大夫按捺不住……说千道万,官家和宰执们搞突然袭击是不对,但问题却是赤裸裸,就是钱嘛。
“陛下!”户部尚书林杞出列,认真进言。“臣之前便于财政上稍有思索……如今财赋已经到极致,再想增加无异于使民鼎沸;盐铁茶酒矾锡专营之利,虽然还有提升可能,但却不可能主动提价,再毁城市人心,而应该缓缓待其自肥;除此之外,京东收复,若能诚心经营,两年内多个百万缗收入也
看张浚,而更多大臣们则马上敏锐意识到,今天事情不会这简单……皇帝和宰执们,甚至很可能是到御史中丞这里都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就某件事情达成致,但明显事关重大,需要这里所有人背书而已。
考虑到此处是军营,是官家执行力最强地方;是祭典之中,是官家权威最盛时候,犹然要如此,那恐怕是真又要出大事。
“张相公所言甚是。”赵玖不慌不忙,正色以对。“刚刚赵相公所言乃是循根之论,尚未闻究害之言……”
“官家。”都省副相刘汲也忽然上前半步,苦笑以对。“究害之言其实简单异常。”
“说来就是。”
“好让官家知道。”不知何时站出来枢密副使陈规捻须感叹。“若是究害,以本朝前百年而论,早有定言,无外乎是三冗而已……冗军、冗官、冗费……但此时彼时,靖康之变,国家道统虽存,官家中兴却宛如建新,三冗之事,基本废弃。但国家虽无三冗,却有别坏处,则失去两河国土,二则河南、淮北、京东关西之地也遭战祸,所以,本朝还是有军力不足、财政不足上困难……不说积贫积弱,却也是且贫且弱。”
李光无奈,终于出列,却是冷冷相对:“只是财政吗?人心不要收拢吗?”
“人心确实要收拢。”赵鼎终于再度接口。“但人心最大处不是别处,正是为养军、充财,使东南加税、荆襄加赋,以及巴蜀预支财赋事,千个人心,倒有八佰在此处!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财政紧张……若财政充裕,如何须将御营兵额定在二十万这个大口上,养三十万兵不好吗?若财政充裕,如何须南方百姓这般辛苦,去新加赋税不好吗?若财政充裕,何必次次到冬日都要举国债?若财政充裕,如何上次赎买河北流民须民间捐额、这次赎买官妓要官家卖宫室?若财政充裕,如何还要如此大典,让官家穿着太上道君皇帝旧衮冕,而满朝文武只能穿官袍祭奠?!此时究害,说多,千万不嫌少,但合为个字,就是钱!”
宰执们唱和,说这般透彻,下方那些豪商,早已经心下冰凉……这是要拿他们开刀?
便是和尚们与道士们,也多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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