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仁宗皇帝出城来求雨,虽然事后京东依然因为没下雨导致粮食绝收饿死人,但只是仁宗端着那个胖胖身子出城这遭,便受到朝野齐齐称赞与认可。
所谓仁宗皇帝百事不会,只会做官家,大约就是如此。
与之相比,正在认真做着各种复杂动作赵官家就不大会做官家,他会打仗,会拉拢宰相和帅臣,会写《西游降魔杂记》,会杀大臣,会挖鱼塘,会只有两个贵妃,会下命令合并三省为都省,会名实相符,会设立御营军,会发国债,会督造威力更大砲车,会指点火药包……但就是不好好做官家。
祭文写很好,是几位玉堂学士与中书舍人起拟定,四六对仗,文采风流,赵官家虽然不大懂其中典故,但这几日也已经熟读好多遍,朗朗上口还是有。
而此时,这位号称要绍宋赵宋天子穿着十二章衮冕,背对着自己文武臣僚、首都百姓,周围环绕着僧侣道士、御营骑步,面对着这多牌位,手持张写着祭文白绢,款款以对。
保存外,绝大多数战利品都是岳飞从京东战场缴获,至于尧山之后战利品,当然也不少,但其中头盔、甲胄什,早就修修补补发下去,哪里能用在此时?
便是此时堆砌这些东西,事后都要送给军器监好生利用。
所以,对于赵玖来说,唯独这些牌位是真,唯独这道铁流是真。
秋高气爽,杂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风卷旗帜之声与甲士振甲之声……这道铁流尚不能做到脚步如,但隆隆之声相合,却也足以比拟雷声。
终于,足足花费大半个时辰,牌位才在巨大、梯形状岳台中后部安置完毕。
说句心底话,这个场面已经让很多人感动——无论如何,此时大略看上去,这个年轻官家总还是个好官家样子。
读完祭文,在礼部尚书翟汝文指引下,公相吕好问上前奉上阴燃火石,赵玖则在开始自己亲手插上焚香香炉内,将祭文焚而祷之。
到此为止,算是大约结束祈祷流
很难想象,搬运过程如此震撼牌位聚在起只占这点面积,还没有这座从战国时期便存在高台三分之多。
牌位运送完毕,赵玖开始按照礼制进行祭奠……这次这位官家不需要像上次在岳台般当场问人,早就有礼部*员提前教会他,并私下排练多遍。
当然,赵官家这般兢兢业业,岳台对面观礼百姓却不大可能看清楚,甚至已经有这点微微喧哗声再起。倒是台上,不少人看到赵官家这般乖巧、认真履行着个官家基本责任,却几乎是老泪纵横。
毕竟,无论何时,个至尊,愿意配合着所有人去做件所有人想着官家该去做事情,哪怕单个看起来并无实效,但依然是对官僚体系与儒家体系极大配合与尊重。
而祭祀,尤其是这次同时祭祀天地与亡人,更是让所有人感受到种别样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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