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真
没法子去深究……忽然醒悟
，出于本能与冲动喊破，但很快就会沉默，然后不得不将
些东西藏在心底。
真把人唤来问，问个是朝廷官军杀丈夫，再问个是抗金义军杀自己父兄把自己抢走……怎
跟人交代？
“但这件事情也不能这作罢。”
依旧鸦雀无声无名石亭里，赵玖面色不变，直接翻到这最后本册子末尾，画押签名，然后继续扭头相对杨沂中。“朕要知道东京城内妓女大略数量与分布，且去问问吧？”
杨沂中终于俯首称是，并飞也似逃走。
之意已经很明显。
吕好问出头，让所有人都松口气，更是让惶恐到极致杨沂中整个人如释重负……其实，大家都有阻拦说法，但偏偏都没有阻拦力气。
而出乎意料，主动挑起此事赵玖沉吟下，却居然微微颔首，当场放弃这个念头：“朕明白，就不要去问妓女。”
当然明白……哪怕小林学士此时在关西做经略使，也不耽误包括突然想起此事赵官家在内所有人，在之前那阵沉默中，各自渐渐明白过来，各自渐渐将所有事情想通。
且不说把妓女唤入宫中会引起怎样波澜，只说另件事情……那就这些遭遇兵祸女性，真只是遭遇金军兵祸吗？她们肯定多是无辜牺牲者家属，但那些无辜牺牲者真全都是在抗金中死去吗？
“此事暂时这处置……但须给这些连名字都找不到人个说法。”赵玖合上名册，复又面无表情看向身前几位宰执。“弄个无名义烈碑如何？死成百上千万人，总该有个碑。”
“现在不妥。”又是吕好问，这让赵鼎、张浚二人增添另种羞耻感。“官家，此时距离中秋就几日，来不及做大碑，若立小碑不免敷衍。何况，如今只是转守为攻，是为稳定人心而为，不是真正祭奠时候，待北伐之后，收复两河、平定燕云，金瓯重建
宗泽东京留守司昔日在东京收拢抗金义军，号称百万，实际可战之兵也有十几万，那可是国家中流砥柱，比陕州李彦仙起来都早，难道全都军纪斐然？
喜欢让老百姓两两对决窝蜂张遇没做过抗金义军？他造多少寡妇？没角羊杨进，先叛后降再叛，那可是路从长江边上祸害到黄河边上，跟他交手人里面至少包括个枢相、个开封府尹、个延安郡王、两个副都统……沿途攻城略地，到黄河边上时候聚众十余万，虽然是虚数，是裹挟，但光是他造多少寡妇？
韩世忠、张俊部队也是国家那个时候倚仗，可这两支部队作战时难道不会引起兵祸吗？当日斤沟镇上，赵玖真不愿意问韩世忠镇上百姓去处，现在也没法问。
还有刘光世部属又如何？
范琼呢？活剥人皮范琼可是正经官军，他恰恰是靖康后第个控制东京城朝廷军队统帅，然后又路南下，割据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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