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老夫倒是晓得二。”汪叔詹终于点头,稍有领悟。“岳鹏举此番清理南方叛乱,战功且不提,关键是干净,四百路虔贼居然收拢这般利索,着实惊人。何况相较他人而言,其部虽然在荆襄度引来稍许怨言,但对地方骚扰终究还是最少。现在回过头来看,南边地方官也多有称赞……无论如何,总是能让南方多喘口气,也算是救时之举。”
“非止这般。”万俟卨见到胡闳休在自家岳父面前依旧是个闷葫芦性子,却是干脆说个透彻。“之前绍兴事,官家多少受些言语,朝廷多少有些动荡,而岳节度淄川战,虽说伤亡是有,但却得个‘快’字与个‘巧’字……对此时中枢而言,也算是个救时功劳。”
“如此,老夫就明白此番官家为何如此厚爱。”汪叔詹再度颔首不及。“让岳鹏举来做,也有岳鹏举好处与说法,唯独他年轻,尚需官家与他背书,所以又是结亲,又是赐旗,然后宣德楼出游。只是这般行止,未免让张伯英那里有些尴尬吧?”
万俟卨闻言也有些思索,却不知是不是朝做经略,心中志得意满,却是毫不遮掩:“汪公,你又不晓得利害……刚刚为何说官家只是受些言语,然后却是朝廷有些动荡?还不是因为如今朝中,内里终究官家权威第。文事上,那是官家贤明晓事,有心让渡,才显得文臣体面,真不想让文官体面,绍兴之事又如何?何况武臣?依着看,便是此番又有些权谋上行止,也多是为让你们这种人安心而刻意为之……至于结亲、赐旗什,十之八九,还是官家自己兴致来而已。”
“故此,关键还只是要得官家本人欢心?”汪叔詹犹豫下,眼见着席间没有外人,方才低声相对。“可官家又不许后宫牵扯政事,如何才能直达御前呢?”
“汪公若只带着这般心境去赶趁这波空缺,便是得二美差,又如何坐得稳?”万俟卨彻底无奈。“官家须是有志向帝王,想要他本人青睐,正要学岳鹏举公事做漂亮……汪公,你以为能这把年纪得偿所愿,做到任经略,是因为往日如你这般钻营呢,还是经历许多事后认清形势,对官家直言劝谏外加认真做事换来呢?还是听句,收起自家心思,心为儿子女婿谋谋才更妥当。”
汪叔詹愈发讪讪,却始终绕而不谈此事。
而万俟卨眼见着此人官迷心窍,好不晓事,再加上自家当经略使,不比以往,还有曲端这种能文能武盟友,却也懒得多做理会,大约又劝几句,便挥袖离开,出门上驴,复又在数名骑着高头大马班直护卫下逸逸然回府去,只准备上任济南事宜。
然而,且不提万俟卨如何走马上任,终于在四旬多年纪做得任大员。另边,在岳飞、韩世忠、李彦仙三人被突出来以后,朝廷却果然又做许多限制与后手……倒是在很多人意料之中。
譬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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