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节度功劳不在量,而在质;不在大,而在时。”就在这时,大概是看到大舅子开口,直没吭声胡闳休也顺势而对。
“良弼(胡闳休字)所言极是!”此言出,万俟卨当即颔首,对于胡闳休,他还是非常看好,此人前途最差等到关西那批人回来也就起来,这也是他依然维系这家人关系个重要原因。
“何意?”汪叔詹好奇相对。
“敢问汪公,国家内政来说,眼下最难是什?”万俟卨略微正色起来。
“是……”汪叔詹时踌躇,但还是试探性给出答案。“可还是财政?”
要知道,眼下这位官家,登基不过五年,那敢问少林寺中那位当政时资历,能拿出来用吗?所以,便是比资历也只能看近几年资历……岳鹏举是淮上便冒头,又承袭宗忠武资本,其人资历并不差!”
汪叔詹若有所思,也是脸色愈发难看……他又不傻,按照万俟卨说法,且不提官家到底有没有在明道宫忘事,便是没有,只在如今这位官家身前探讨资历,也不过是要问问自己,可有南京(商丘)拥立之资本?可有淮上八公山守望之根基?可有南阳守城之历练?可有尧山救驾功勋?
而若抛开这些,算甚资历?!
可问题在于,这些他个都没有……拥立之功当然有,但那是他亲家大宗正赵士亻褭,而这位宗正如今眼瞅着是要不管事,反倒是他儿子汪若海,有这点跟拥立沾边东西;战功资历当然也有,却是自己女婿胡闳休,而早在那之前,他本人就在南阳倒腾出笑话。
念至此,汪叔詹愈发摇头不及。
“正是财政。”万俟卨肯定对方回答。“没有钱,万事难行。”
但这还不算,很快万俟经略就似乎看穿他般,又给重重击。
“而若说到年纪,”万俟卨复又叹道。“官家今年不过二十五,还是喜欢年轻人多些,如你这般年纪,其实已经有些晚……汪公,听句劝,与其想着趁此时机让自己再回中枢补个好缺,不如去推推自己儿子与女婿。尤其是良弼(胡闳休字),本在官家册中有名,功劳资历都是有,只是不巧,尧山之后,他在枢密院两位倚仗,个汪相公殉国,个刘承旨匆匆发外任,而新当政张枢相又不认得他。而以你家资本,在他身上稍稍用力,根本就是点就透。”
汪叔詹时讪讪,不顾自家女婿就在侧,只是不去接话。
万俟卨见状面上摇头,心中也摇头,便直接将话题转回之前闲谈之上:“其实,若说张伯英倚仗,还是有,却不是资历与年纪,而是他当日拥立之功……当日元帅府拥立功臣中,武臣这边如今只剩韩、张二人,却是张伯英辈子吃不完资本,只是可惜,他遇到岳鹏举。”
“岳节度虽有功劳,但若说强过张节度许多,也不是那清楚吧?”汪叔詹儿子汪若海忽然插嘴。“为何受官家如此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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