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中愈发不语。
就这样,时间渐渐流逝,战场开始被拖拽变形……面是部分部队留在原地收拢降兵、救援伤卒、打扫战场,面是骑兵与许多后方参战率不高部队路追击到笼水畔和淄川城下,成功大面积逼降伪齐部队。
但是,面对着不战而降淄川城,张
马是真厉害,你岳太尉也是真厉害!难得服气他人,今日算是又服人!”
“田将军才是此战首功。”岳飞恳切相对。“不愧是天下名师。”
田师中摇头相对:“这便是要说两句话里第二句话……”
岳飞这才醒悟,对方‘两句话’意思,竟然真是‘两’句话。
“岳太尉,这支兵马是家太尉命根子……”田师中盯着岳飞,继续感叹言道。“他便是再吝啬,也从未短过这支兵马军饷、器械,军官也全都是太原、淮上跟金人正面打过老底子,但如此支兵马,便是尧山时候去拦那支合扎猛安与娄室本部精锐,也没有今日死这般多……故此,便是再服气你,此战之后,也要重重弹劾你。”
岳飞点点头,完全不以为意:“换成,也弹劾。”
田师中点点头,复又在地上认真相对:“但还有问,部三千人,是整个御营右军精华,敢战至此,却也不是什意料之外事情,可你今日这两万人,虽说不及部这般生死无忌,但放眼去看,两军作战……开始时候,双方气势不相上下;然后伤亡两三分,两军也无动摇,据所知,这已经都算是强军;可待到双方死伤都有四五分,也就是半成时候,李成部便开始有些动摇,御营前军却丝毫不动;而后两军主帅起向前,双方激战到极限,伤亡近乎成,李成部便开始摇摇欲坠,破绽也就露出来,可御营前军还是没有泄气,也没有阵型散乱,依旧宛若体……这是怎做到?只是发足军饷吗?”
岳飞稍微认真思索下,但还是立即做答:“军饷发足、器械保证不掺假,甲胄覆盖到七成以上,只能做到猝然伤亡四五分而不动摇,但要伤亡成,上下依然体,却需要平素里训练得当才行。不过,田将军既然主动相询,也不好藏私……今日之战,便是伤亡再多些,成半样子,应该也是能稳妥,因为自认平素执法公正,将士卒当成战士来看,少有将他们视为仆役,驱赶做工事情。而如御营右军寻常部队那般,士卒还要帮军官建宅子、护送生意,那便是赏赐给足,他们心里不把自己当成个‘士’,而是个‘仆’、个‘役’,那无论如何都是过不这个坎。”
田师中喟然长叹。
“其实,”岳飞想想,复又继续答道。“此番也就是远道归来,确系疲惫,否则再加上军连战连胜,平素少有败绩,稍微让军中进士临阵前晓以大义,说不得还能再敢战些……但这些人心上东西,却是须军饷物资充足做底子,否则空谈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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