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此消彼长。
而此时,李成部却还是在辛苦进军路上。
这里多说句,之所以有这个抵达前线时间差异,不仅仅是因为岳飞先启动帅旗缘故,关键在于兵力布置……御营前军两万三千众,斜阵向前,左右各步卒八千,其中王贵领张用、李逵、桑仲、刘忠、李洪等将为路合计八千众在北,另路八千由马皋、丈青夫妇为首,也领数将随田师中部身后进发,中间则是张宪率骑兵四千,最后是岳飞与汤怀领四千中军居后调度。
换言之,岳飞往正面压上以后,身前大道只有四千骑兵,所以可以畅通无阻。
而与此同时,李成部近四万众,左右各五千骑,佐以部分步卒随后,然后又分出部分督战部队掺杂在缝隙里,即便如此,中间步卒大阵依然密集而深厚,足足列两万众,偏偏前强后弱,前方是披甲精锐,后方是皮甲劣卒……此时李成率部向前,完全得靠郭大刀在前方辛苦开道,才能勉强得进。
场都为之震动。
中央大道上,原本就被张宪大股杀伤李成部步卒大阵直接有动摇趋势,而独自突前田师中部更是陡然松,得以获得喘息之机,从而被身后步卒接应跟上。
而见到岳飞这早出兵,对面李成明显是怔怔,然后就在郭大刀在内许多将佐瞩目下陷入丝迷茫……他有些难以理解,自己心疼自己家底子,难道大小眼不心疼?
为什这早便要决战,还嫌战斗不够激烈吗?
但很快,李成便旋即醒悟,不管是那个大小眼是时心软有所失误,还是觉得迅速致胜反而伤亡更少,既然对方动,他便不可能再将有生精锐力量在后方白白浪费,必须要寸步不让!
双方进军速度,根本就不在条线上。
等到李成部辛苦来到
“出兵!”李成拔出刀来,回顾身后。“随起压上去!当面宰这个大小眼!”
郭大刀率先呼应,直接去掉自己长柄大刀上锦套,声呼喝,率长刀骑兵先行开道,李成自领帅旗向前,随后三千重步在数十名将佐呼唤下也紧随李成往前方迎上……就好像之前两支大军不管不顾迎面相撞般,开战仅仅算是两刻钟而已,双方主帅便各自拔旗,迎面往前线迎头并进。
这使得战场白热化进入到个新层次。
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在蜂拥向前,平日军饷、恩养、荣誉、义气,与此时身后帅旗逼迫、带领、监督,夹杂着恐惧、愤怒,全都汇聚到起,没人能说得清自己是为什而向前,但却只能向前……然后等到其中方率先丢掉这口向前气而已。
岳飞先至前线,其部数千生力军与张宪部骑兵会师之余,借着田师中部前突扯出来错位空间,对迎面涌上李成部步卒造成巨大打击……几乎肉眼可见,虽然双方都在上涌,但随着岳飞帅旗抵达前线,以步卒为基盘,骑兵在前分成多队突刺往来,却是将战线步步往西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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