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力,他们不是没有实力。
论水平,李成军事水平金宋两国都认,养起兵来更是对照对面岳飞来,私德胜过十个张俊张伯英;而刘豫当个皇帝,据说同样是兢兢业业,搜刮钱财从来都是奉承金国贵人、恩养士人,自己从来都是跟赵宋官家样卧薪尝胆……赵宋官家都还穿奢侈棉布,吃雪糕喝蓝桥风月,刘豫却经常只穿麻布,学灵鹫寺和尚吃素斋。
但问题在于,那位赵宋官家态度如此决绝,根本不可能容他们,刘豫那死亲儿子更是明证。所以,他们便是再多无奈、再多后悔,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与金人作对。否则,真就是天下虽大,却无他们丝毫立身之处。
唯独话反过来说,这不是张俊忽然发起突袭吗?
虽然讹鲁补那里并未得到大名府确切言语,可身为开国老派武将,之前数次战争中都没有遭遇败绩位,这名有对济南专断之权、偏偏又对议和并不爽利金国万户,还是被李成趁机说服,遣他回身而战。
邦这时候空降过来,说不得也得老老实实在淮北做个地方忠义社社头。
同样道理,李成固然枭雄,但眼下局势却也容不得他放肆。
数月之内,先是议和风声再起,那时候起,京东本地出身将领、部队便有些阳奉阴违起来;后来,议和事情不可遮掩,金人倒也挺实在,直接开出允许李成率部分精锐部队北返,届时正式授予李成世袭猛安身份,行军万户腰牌,往德州、棣州带驻扎条件……结果就是连队伍中河北人心都有些涣散。
天下乱好几年,眼瞅着大事不能成,反而有南北并立局势,回家混个官身又如何?
坦诚说,那个时候,即便是李成本人都快要在大势之下绝望,他之前两个月间大约就是不停在跟金人说条件,所谓希望能多保持些独立性、多留些部队、多划分些地盘什。
非只如此,讹鲁补甚至主动送出个整编猛安,外加刘豫济南府两千骑兵,也都化妆成金人模样,起过来。
事
然而,金人哪里会给他这多脸?说来说去,也不可能让他越过金国开国大将、盗贼出身汉人万户王伯龙成例。
燕京那边和大名府行军那里根本就是咬死,万人编制,纳入大名府行军司体系,做个寻常世袭猛安、行军万户罢。
于是乎,李成这才在更加惊惧刘豫呼唤下往济南行,乃是两个绝路之人要鱼死网破,趁着岳飞人不在济州防区,主动开战、搞个大新闻意思。
但是,搞军事话,金人又不是吃素,如何能许他们作幺蛾子?粘罕死,堆开国万户尚在,高景山接到乌林答贊谟提醒,直接派出早就到德州候着万户讹鲁补轻骑渡河,几乎是以政变形式拿下刘豫,也将正好撞个正着李成给控制住。
而这,就又回到那个老话题,也又得再度不厌其烦提句李成、刘豫这些人悲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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