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所以,家太尉才请岳太尉往青州北面益都、临淄去,正是要请岳太尉率本部为屏障……”
“对李成此人还是有些解……若是李成,有心要
前线豪强,都不好说在不在御营右军正经名册里,此番之所以在此等候,来自然是因为他是沂州本地大豪,通晓附近地理;二来嘛,本身也是因为张俊看中他与岳飞私交,所以与他言语,让田师中看着他专门在此等候,以作解释……毕竟,岳鹏举也是堂堂御营大都统、官家爱将,真要是被他抓破绽,最后打起御前官司来,指不定谁吃挂落呢!
而果然,扈成瞥眼田师中后,赶紧继续言道:
“非止是海船,还有西面济南府方向,家太尉意思是,现在李成引数万大军,连着刘豫原本部属,外加数量不明金军都在济南,若强行去打,未必有用;而若能速速扫荡其余四郡,那别处不敢说,只说李成失根基,其部数万大军必然哄而散,届时再向济南过去,与官家那边安排迎上夹击,才是最妥当。所以,他想请岳太尉北上益都休整,等他率部扫荡东面回来,再合兵处,向西进发。”
听得此言,岳飞身后王贵、张宪等将愈发嗤笑不及……敢情张俊不光是要求财,还要揽功,若是照着这番安排,大功劳竟然是丝毫都不愿意让给御营前军。
但是,嗤笑之余,诸将也都觉得,张俊到底是老军伍,这番安排虽然是他御营右军占尽便宜,但从大局而言,倒也有几分道理,没有误事意思。
想来,应该是这位张太尉晓得官家正千个、万个心思放在此战之上,不太敢过分。
孰料,就在以为木已成舟,御营前军只能按照张太尉安排去益都时,岳飞这次虽然面色还是不变,却是公然摇摇头:“扈统制,你是托付老母妻子生死之交,也不瞒你……张太尉为公也罢,为私也好,求财也行,揽功也罢,自然有官家战后与他理论,而率御营前军南方平叛归来,此番功劳也足,部队也确实有些疲乏,所以也并不在意这些安排……唯忧虑,是他有些轻敌。”
扈成微微怔,却又明显不解。
而田师中旋即肃然,却是上前步,拱手而对:“岳太尉,此番有赖官家庇佑,李成阴差阳错率数万之众被困济南,京东已是片坦途,只以军事来说,家太尉安排极为妥当,应该不算轻敌吧?”
岳鹏举闻言不去看对方,只是转过身来,就在临朐城城门之前指着周边丘陵地貌与平原地貌交汇情形,然后方才摇头相对:“看似坦途而已,其实正如此番地形,真走起来就知道,还是有些崎岖……不说别人,只说李成,此人实力强劲,据降人说,此番带着三四万之众西去,若念着自己根本突然回师又如何?金人真会阻拦吗?而且,咱们既然出兵,金人也会醒悟,说不得不仅不做阻拦,反而会正式做和解,然后催促他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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