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那敢问刘经略身为方经略,是主战还是主和呢?”岳飞抄着手,同样干脆。
“也不知道。”刘洪道闻言声叹气,只在浔阳楼上摊手以对。“是青州人,靖康中被仓促启用,做吏部员外郎,然后朝惊变,几乎是逃回家中,结果又因为金人南下,被李纲李公相不顾成例点知青州差遣,做家乡知州……”言至此处,刘洪道忽然顿,继而哂笑。“记得你那时曾上书说李伯纪是*贼,这当然偏颇,可事到如今,天下人却都说,你与李彦仙弹劾并非虚妄,最起码那厮是不知兵。”
岳飞难得尴尬笑……谁年轻时没点尴尬事?
“可依说,吕经略有些话虽然难听,却也实诚,那就是李伯纪不仅不知兵,也不识人。”刘洪道望着江畔愈发感慨。“他那个时候,河北发两个人,张所固然是名节之士,可傅亮却是卖长安城首恶;京东发三个人,个刘豫如今做伪皇帝,而与同时被启用赵明诚,却是公认对废物……赵明诚不战而逃,是战而溃,也只能孤身弃家、弃城而逃,并不比赵明诚体面几分。故此,你问主不主战,当然是主战,因为视当日青州走为生平之大恨,无时无刻不想着雪前耻。”
安置,最好就在江西设后勤屯田之所,让此人来主管。
当然,发脾气是官家,江西这边肯定不会让大家难做,必然使此事妥善。
人家经略使亲自来说,姿态如此之低,又是权责内事情,岳飞又能怎说呢?便满口应承下来。
而说完此事,双方看似皆大欢喜,难得又饮两杯。
不过,两杯之后,刘洪道却忽然起身,然后亲自挽着岳飞手腕,说是要起登上顶上阁楼,共观江边盛景。
岳飞重重颔首,显然感同身受,但他也听出来,对方言语未尽。
“可从八公山上见官家,被指派到江西,前后四年,先是协力清理沿江勤王之师变化盗匪,然后帮忙处置东南军乱,再后是助荆襄围困钟相、杨,现在又尽力协助你岳节度清理虔贼。”刘洪道果然复又苦笑起来。“年复年,江南西路本是个穷去处,却从未停过徭役供纳,何况虔贼本身就在江西占三成天下,骚扰半个
周围文武知道这是两位大员有话要讲,便都知趣在座中喧哗,然后任由两位大员撇开众人多登层楼望远。
平心而论,正值夏日,楼上视野清晰,览无余,这浔阳楼外景色当然是极佳……所谓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消磨醉眼,倚青天万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江烟水。白苹渡口,时闻渔父鸣榔;红蓼滩头,每见钓翁击楫。
二人虽然心中都有事情,但微醺之下,却也起痴痴看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而所谓景开人心,此时再说,就坦荡许多。
“岳节度知道近来朝中大事吗?”刘洪道迎风负手而对。
“是议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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