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选、张宪部尽出,分成十几队,带着足量云梯三面围攻山寨,乃是同时从所有悬崖短矮之处攀登,却又遇险则退,轮番上前,与其说是攻击,倒不如说是消耗山寨中箭矢、石丸等物资。
第三日,傅选部继续佯攻,张宪却忽然派出被编入到自己部中杨再兴,外加郭进。前者领着些刚被整编苗兵,后者领着张宪亲卫,二部皆负双层铁甲,自山寨侧后方险要却又视野狭窄处攀悬崖而上,居然战功成。
李敦仁与廖氏三姐妹俱被斩首,算是‘死而无憾’,其部众也都投降,从头到尾,岳飞也没亲自‘飞来’。
实际上,这几日岳飞直在平江对岸兴国县内整编那十余万降服虔贼。
处置完四百路好汉头领只是第步,接下来,御营前军又遣返、安置四万多老弱妇孺,赦免三万多被裹挟壮丁,又派出些部队押送以李洞天为首好几万俘虏向周边各处而去,只有彭铁大、杨再兴等少部分人带着精选出来部分士卒得到直接任用与官职。
土岭战成功,但尚未全功。
第二日,岳飞就派出张宪部渡河与傅选会师,去追击逃入东面山区最后支叛军李敦仁。
不过,李敦仁事情也并没有这麻烦。
此人之所以在绝境中向东逃窜,甚至还凿沉渡船、以邻为壑,乃是指望着兴国、雩都两县交界处个唤做固石洞天险。那个固石洞前有山寨,山寨背后守着大洞不提,其余三面则俱是悬崖,只有条出入之路,同时洞内却有充足空间和水源,足以屯兵。
按照李敦仁想法,岳飞如此善战堂皇之师,打是打不过,但对方也注定不可能久留,所以只要在洞中稍待时日,那将来自有说法……故此,早在岳飞第次打穿五岭进入广东以后,李敦仁便在虔州这里准备后路,他早早选择固石洞,然后多次对固石洞前苗寨进行沟通、收买,还运进去大量米粮物资。
而收到李敦仁伏法事后,岳飞面按照之前与江西经略使刘洪道约定,让傅选领五千众在兴国县善后,面却又亲自集合催动大军往北。
五月端午,岳飞第三次进入吉州,准备按照枢密院原来分划,顺赣江路北上,准备及早北归。而这次北归,军中却是士气如虹,丝毫没有累月用兵疲敝,便是岳飞自己都有些志得意满之态,他甚至在路过抚州时候,亲自在官驿上写篇题记。
书曰:
“御营
用他对张宪、傅选二人派来使者原话来讲:‘如此天险,官军苟能破山寨,死而何憾?’
也就是说,真要是被攻下来,死活该,他也认!
然而,天下哪有真正能固守不落天险?
虽然山上苗寨掌门人,也就是廖氏三姐妹三个苗姑很守信誉,廖小姑甚至对使者说出那句著名‘除是飞来’,但大局之下,负隅顽抗是没有任何意义。
第日,傅选、张宪等人试探战,自然是寸功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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