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幸,这位官家还是为大局人心,做出个妥当选择。
当然,这其中什大宋可以议和而他不议和,不免显得有些掩耳盗铃之态。
然而,话又得说回来,掩耳盗铃也罢,事情可能会有反复也罢,这件事关天下大局事情到底是有说法。
就这般,数日转眼过去,四月已尽,五月到来,而这日,崇文院中堂秘阁(宋代收藏书本真迹、字画、文档所在)之上,公相吕好问、都省相公赵鼎、枢密使张浚,三人再度组织召开次例行会议,五相六尚书六侍郎中丞九卿五监俱在,但再往下却没有再扩大。
之所以说是例行,乃是官家自从那日以后再无言语,也不出面,更没有往日召官吏往鱼塘边相会举止,而所有送往后宫札子,基本上都在内侍省与内制哪里打个转便直接送回……从理论上来说是官家看过,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官家根本就没看。
官家最终表态,让很多人有种以手加额庆幸感。
能不庆幸吗?
自从始皇帝弄出皇帝这个东西出来,不可否认件事情便是,中国上层政治生态便只能围绕着皇权进行打造。皇帝理论上拥有对天下所有事物控制权与处置权,拥有对所有法理最终解释权,拥有对所有政治意见决断权……
理论上,个皇帝是拥有无限制权力。
实际上,这就是种皇权社会。
用蓝珪原话来说,便是官家有言,二圣归来之前,朝政处置律以宰执合议为限。
然而,大宋朝宰执地位固然毋庸置疑,可逢此敏感时刻,便是宰执们也不好私专,所以便干脆每日秘阁会,商议大局,以示大公无私。
只能说,完颜希尹专门将大宋朝秘阁抢夺干净,着实让此处宽绰不少,提供个天然会议场所。
“还是那句话,官家不露面,此事须等尽力而为,以成首尾。”秘阁三层楼上,吕、赵、张三个有决断权人例行端坐不语,却是都省副相刘汲起身来做主持。“先说要紧,鸿胪寺那边进展如何?”
鸿胪寺卿翟汝
只不过,历史次次翻来覆去,朝代个个罔替轮回,中国精英人士又不是傻子,很自然便能从历史经验中总结出些心照不宣唯物主义理论——譬如说,皇帝始终就是个活生生人,而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有好恶欲望。
更重要是,这些皇帝会因为各自素质参差不齐而在各自权力运用上显得差异性极大。
有隋炀帝,也有唐太宗;有晋惠帝,也有汉世祖;有周恭帝,也有宋太祖……而件所有人不得不承认事实是,赵宋官家传承十代,到眼下这位官家这里,多少算是个半公认中兴之主,最起码不会受人欺负。
杜充、刘光世说杀就杀,军队也攥死死。
而面对着这个皇帝,平心而论,任何心里指望着能议和,从官僚体系到民间,都是有这点心慌……因为真闹起来,真不定落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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