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这般乱,岂不是天佑皇宋?”张浚反应过来,却是时喜形于色。“官家,粘罕到底是金国第功臣,完颜兀术这些人杀粘罕,又逼退吴乞买,乃是自取其祸!”
赵玖摇头不止:“没这回事,金国才立国几年,多少掺杂着野人那套……这件事情非要捋捋,无外乎是阿骨打死后吴乞买、粘罕、阿骨打诸子三足鼎立,然后吴乞买朝中风或者病弱,骤然失平衡,粘罕与阿骨打诸子争权,然后粘罕先胜后败,送性命而已。没那多花头,下面也未必会乱,说不得三家就此合,金国军政统,反而会难对付些呢。”
赵鼎、张浚以下,众人纷纷颔首,都说确有此虑。
“不过,此事也能从根本上说说。”赵官家继续侃侃而谈。“金国毕竟是从野人部落匆匆转为万里大国,国土这般大,又诸族混杂,而且不修道德、杀戮劫掠无度,
晏也不顾气氛,直接登台,然后当众给赵官家送上个专门盛放札子木盒。
毋庸多言,这便是武臣中独享密札,而让这些中枢大员不解是,这个木盒上居然用浆糊严严实实沾着三根鸡毛?!
但很快,随着在场统制官以上军官,外加赵官家本人看到鸡毛后都严肃到极致,这些聪明文臣还是醒悟过来,这大概是种讯息严重程度标识。
不过,赵玖打开鸡毛札子,匆匆翻阅气,却又当场松懈下来,似乎是虚惊场。
见此形状,赵鼎微微皱眉,稍微又等阵子,便上前询问:“官家,敢问是何等严肃军事?能否相告。”
“不算什严肃事,但迟早要说给你们听。”赵玖将札子直接递给赵鼎,然后继续仰头望天,却是利索相告。“吴乞买不是中风吗?粘罕领着都元帅加国论勃极烈……可就在十来日前,完颜兀术三兄弟杀粘罕,逼迫吴乞买退位为太上皇,将储君,也就是他们侄子合剌立为国主,并改元皇统,迁都燕京。”
赵鼎伸手捧着札子,尚未打开,便已经跟身后所有人起听呆。
“合剌登基后第二日便废都元帅与勃极烈制度,在燕京尚书台仿着咱们这里设都省和枢密院,以大伯父完颜斡本为辽王、太师、平章军国重事,也就是统辖文武公相;三伯父完颜讹里朵为晋王、都省相公、元帅,四伯父完颜兀术为魏王、枢密使、副元帅,这二人也基本上是分掌政权、军权,并以完颜希尹为都省副相。”赵玖抬着头絮絮叨叨叙述个不停,宛若在讲什故事般,但说到这里,却还是忍不住稍停下才继续言道。“然后还以降臣秦桧为枢密副使……改制之后,第三日便派使者南下,有意与咱们再度议和,这札子便是使者给讯息,经张荣那里传来。”
“秦会之竟然做金国枢密副使?”赵鼎时间居然也是首先注意到此处。
赵官家闻言叹口气:“人各有志嘛,刘豫都称皇帝,折可求也能投降……个御史中丞,不必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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