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今日不光要问粘罕,还要问问你们……自国主中风以来,不能管事,燕京城里便到处都有传闻,说有旁支要杀光太祖子孙以自立,难道就是今天要做吗?难道就是你们这些人来做吗?!若是这般,你们人多,先来杀俺兀术!若不是这般,都与俺滚出去!俺须让你们知道,今日但凡在尚书台起刀兵,便是不死不休!”
诸多猛安、谋克,呼啦啦跪倒片,然后不少人直接退出去,但也有些人带着畏惧去看粘罕,俨然是要等言语……而无论是谁,很显然,都不愿意直面这种指责,也不愿真无端扯入这般严肃事情里。
粘罕愕然回头,面上严峻,但心中却同样后悔……他本意是为万全,并非是要下狠手,只是没想到对面已经成惊弓之鸟,区区示威举动,便引得这般不堪局面。
场面时僵持,而隔片刻,倒是身侧银术可小心开口:“都元帅……四太子……事到如今,相互留些体面如何?真是要这般下去,大金国将来怎办?尧山战,四太子是亲眼见,而们这些没见,哪个不晓得斡里衍(娄室)本事?再阴差阳错,再差之线,斡里衍身体再
害你?!”
粘罕愕然立在台阶下方,风声之中,其人身后诸多猛安、谋克也都色变,继而惶恐难安起来。
“兀术,你胡扯什?”粘罕反应过来,旋即干笑,继而凛然。“这种话是能说出来吗?”
“俺说万句,可有半点作为?倒是都元帅从来不说话,却做得利索!”兀术面色发白,却立在尚书台门前丝毫不动。“国主中风在行宫,蒲鲁虎(吴乞买长子)他们在那里伺候汤药,整个燕京就只有这处地方算是公地,也还是你选,结果你还要带兵围住、引军官进来,进来后还要调笑右监军(挞懒),问他为何面色发白,你说他为何发白?还不是怕被你刀宰。粘罕,俺今日当面问你,你到底要做到什地步?!”
周围凛然无声,上下皆不敢插嘴,而粘罕是何等脾气,如何能忍,也是即刻双目圆睁,大怒起来:“兀术!你也配问吗?!”
“俺是太祖亲骨肉,如何不配问?!”完颜兀术继续凛然相对。“俺来问你,你今日确实要带兵进来吗?”
“不行吗?!”粘罕气急败坏,直接捏着手中马鞭在兀术鼻尖前甩个鞭花。“自是都元帅领国论勃极烈!”
“粘罕,你若是这般言语,俺也只有句话与你……你以为大金国只有你个人有兵吗?!”兀术丝毫不惧,居然迎着对方鞭势,抬手喝问。
粘罕时失语,而周围人等,无论是台阶上贵人、粘罕身侧银术可,外加跟来猛安谋克、周围燕京留守所属尚书台执勤士卒,早已经看这二人看呆。
而此时兀术时拿住气势,复又抬手越过粘罕肩膀,先指着粘罕身侧银术可微微点,点银术可身形隔空晃,复又再度抬手,越过银术可,指向下方诸多惶恐不安猛安、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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