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没心思灭对方,尽量用外交手段威吓住便显得极为必要。
粘罕并不去看别人,只看到兀术点头,便不再顾忌,也直接点头,然后继续在座中言道:“那就这定,还有件事情,耶律马五传信来,说耶律余睹这些日子有些举止怪异……你们怎看?”
兀术等人面面相觑,这破事能怎看?
个被剥夺军权高阶降将,度在大金国做到都元帅府元帅右监军契丹人,之前太祖在时候,这厮在军中乞求子女妻妾,就引发太祖完颜阿骨打怀疑;后来金军南下灭宋制造靖康之变期间,宋国皇帝还写信诱降他,进步引发金国高层怀疑,以至于靖康后渐渐剥夺他军权;而现在,娄室战死,接着国主又忽然中风,你粘罕还
轻易便如庖丁解牛般,指出条如此简单直接却又极有实行可能路来,真真是四两拨千斤感觉……而这条康庄之路如此清晰摆在眼前,这位四太子反而有些畏缩。
不是说他不敢,说到底,四太子也算是踩着开国之功最末阶梯上来,尸山血海里翻滚过,如何会惧怕这个……他时犹豫,只是担心这处置,会不会给国家带来进步动荡,然后反而给南方那面龙纛主人留下缝隙罢。
没错!
尧山险死还生过河来四太子已经不是之前那般骄傲自大四太子,他骄傲、蛮横、自大,早被尧山大战当晚大雨,还有后来渡河时滔滔浊浪给清洗干干净净!
非只如此,那战血流成河,无论是完颜娄室神武冲锋,还是那面龙纛泰山压顶,又或者是韩常临河哂笑,都给他留下不可磨灭印象,他已经对赵宋复兴没有任何怀疑,也对金国军事力量堕落再无怀疑。而且,当日在河中,他抱着那只白色木蛟龙浮沉不定时候,就已经在心中发誓,若能得生,定要戒骄戒躁,定要担负起家国重任……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允许自己亲眼见到那面龙纛压到燕京这幕。
两日内,兀术心中矛盾不堪,面上却丝毫不显,搞得秦桧也只能强压不安,装作无事发生……直到第三日上午,二人再度来到都元帅府‘上朝’。
“今日大约就是这几个事情……”
粘罕独踞高位,灌气温茶,然后拍拍手。“除这些,还有几件要主动做事情,当先个,觉得高丽那边得派个使节过去,索要贡品,这次得加倍。为啥呢?因为斡里衍(娄室)战死以后,高丽那边立即就往汴京派使臣,可见对咱们心里根本上是不服,但越是不服,咱们越该严苛些才对。”
兀术也好,其余人也罢,都在旁颔首不及。
不得不说,粘罕处置还是很对路……高丽那破地方,昔日女真人在辽东时候,真就当成个劲敌,也真就把高丽王朝当成个富庶所在,但后来吞辽、覆宋,把河北这种膏腴之地拿到手,再看高丽那破地方就觉得连动兵都懒得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