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卿……你那里却与伯英这边不是回事。”
“臣省。”有勇有谋数吴大,吴晋卿虽然是初来京城便被卷入局中,足足懵半日,但半日下来,该懂得却已经尽数懂,便赶紧上前拱手。“御营后军那里,乃是西军弊病所致……官家之前亲身在关西坐镇,圣威之下,裁军、整编、授田,上下俱皆服帖,可官家走,只从折估钱支出远高其余各军上便能看出来,他们直接便有故态复萌之意,而臣无能,居然不能止。”
赵玖负手立在桑树之下,先是点点头,但旋即陷入到阵诡异沉默之中。而春
赵玖说到做到,三人用过餐,便直接去鱼塘岸上桑林中说起两军相关事宜。
“臣愿意写个亲笔画押文书给官家,此番回去后,御营右军中绝无役使士卒事端,也绝不再有侵占屯田事情,士卒务必十日练,足额发下军饷……至于军资与军械,还有员额之事,还请官家饶恕则个,臣只能保证臣这里不再给官家惹麻烦,下面军将却是不好真管束下去。”稍作交谈后,御营右军都统张俊便指天画地,几乎要在鱼塘边上立下誓言来。“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管束。”
“文书就算,张卿话朕还是信得过。”
赵玖远远摆手,制止远处十几名正在桑林内忙碌内侍前来见礼,这些人正在将部分没有成活桑树拔除,然后继续移植新桑树。“天下人都说你是个坐在钱眼里人,但昔日在淮上朕便知道,你更是个懂得真正利害得失之人,也是个关键时敢豁出去人……你话,朕愿意信!至于下面事情,乃是本朝延续百余年军中积弊,朕也懂得你难处,这类事情,朕只要你能做到韩良臣地步,便已经谢天谢地。”
张俊彻底如释重负,直接就在桑林里拱手:“官家,韩世忠治军没什出奇,臣必然能成。”
赵玖摇头失笑:“朕也知道韩良臣治军没什出奇,但他本人实在是出奇……伯英,你扪心自问,他那些神仙仗你打来吗?来回,个是三镇节度使加郡王,个两镇节度使,就已经彻底拉开。”
张伯英欲言又止。
“不过你也不要着急。”赵玖停在棵桑树下,回身相对。“当日韩世忠部属作乱,朕去他营中见他,话便说清楚,今日也给你们说清楚……你们这些人跟着朕,首先便是兴宋灭金,成则成,不成则不成,真有日成大功,天下之大,十个郡王总是养得起,而如你这种懂利害人物,那无论是想要生而聚敛,还是死后儿女长远,朕总是能处置下……关键是,咱们君臣经历那多,谁想要什,何妨如今日这般当面坦荡来说?你与朕想要,朕自然能与你想要。”
张俊得此言,彻底泰然,便在桑树下俯首再拜,连连表起忠心来。
而赵玖素来不耐这个,只是听两句便不耐烦起来,只将对方唤起来,然后便直接看向今日着实涨见识吴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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