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本中当即讪笑:“官家此言倒是语中,关洛之后,道学驳杂,但眼下前二人物却是没什异议,正是龟山先生(杨时)与青山先生(胡安国),其余各家都要矮上三分。”
“那你父亲和你们吕氏家学也是要矮上三分?”赵玖追问不止。“不是说你父亲与杨时号称南杨北吕吗?”
吕本中无奈讪笑:“不瞒官家,那是算上学派……家父承袭吕氏家学,龟山先生则承洛学正统,而若计量道统,家父到底还是能与青山先生相提并论。”
“朕就说嘛!”
这些日子大长见识赵玖彻底恍然。
考时节,再考虑到那什‘气压实践’延期之事,那彼处汇集之人自然便是诸位远道而来道学家、理学家,或者其他大儒、名儒。
而果不其然,张浚匆匆转到五岳观,刚入观中,便发现大殿前早已经聚集数以百计士人、太学生,问之下才知道,乃是当今名儒、二程嫡传,也就是程门立雪主人公杨时携子弟至此,这些人都是来看杨时。
不过,此时张德远身紫袍,匆匆抵达,四下寻不到赵官家身影不说,四下问、再被众人望,却登时陷入到瞩目之中,然后有好多面熟之人过来打招呼,便是五岳观道士们也心急火燎跑过来伺候。这下子,张浚方知道自己有些冒失,无奈之下,他只好四下拱手,然后直接如寻常太学生般席地而坐,摆出副好学求道之态,将所有人拒之身外。
就这样,熙熙攘攘又过会,个年约五旬布衣长者来到大殿前预设蒲团旁,却不坐下,只是扬手相对,下方熙攘之态便登时消解:
“学问以静为佳,诸位既来求学问,还请稍作安静之态,恩师稍候便来……”
原来,眼下这个在野学派上局面,很有些他穿越前看那些高端修仙小说与武侠小说味道,既要讲个名门正派与帮会路线区别,又要比
“这不是杨时?”闻得此言,隔着七八十步,处厢房内,坐在窗后赵官家问个不该问问题。
随行诸人面面相觑,不等杨沂中接口,旁边吕本中便茫然相对:“官家,龟山先生(杨时)都快八十,靖康前便是重臣,且之前官家登基时他还曾度随侍行在于南京(商丘),建炎二年到南阳后,臣记得家父还曾代朝廷又次征召过他……官家如何全都忘?”
赵玖哑然失笑,旋即挑眉:“不瞒居仁(吕本中字),朕当日坠井,真曾忘许多事,后来大略记起来些,却还是有些糊涂。”
吕本中赶紧点头,那件事情事关他父亲上位秘辛,他不愿意也懒得多想,便直接隔着半掩窗户介绍:“好教官家知道,此人是龟山先生(杨时)弟子,唤做罗丛彦,号称豫章先生,也是堂堂道学名家,东南大儒。”
赵玖闻言颔首,却又好奇再问:“杨时这把年纪,又是程门嫡传,连弟子都是堂堂大儒,那他在诸位道学、理学家中,应该是数数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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