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目瞪口呆。
“若仅仅如此,倒也罢!”许久没吭声马伸忽然在座中插嘴。“他堂堂方帅臣,行军打仗自有考量,不管是为个人面子,还是想学话本里七擒孟获展示诚意,总归是他决断……自靖康以来,什样武人们没见过?唯独以湖北经略使臣身份在侧,却只见他数万大军为个小寨、个杨广,在那里蹉跎数月。而这般临湖水寨,钟相逆贼共设四十个!非止这般,又如湖西诸寨,与他攀谈月有余,却因杨广反复不停,前后无寨达成降服,反而索取财帛不断!据湖西诸寨私下流传,那些寨主若非之前在湖北被他岳飞打过,几乎要将这位堂堂都统、国家帅臣当做傻子来看!”
张德远早已经气虚难应。
“不止如此,这些日子,钟相、杨幺等逆贼虽然尽失湖北陆地,却趁机在湖南陆地上大举扩张。”不等张浚应声,席益继续在旁从容补充。“钟相本号大圣爷爷,复称楚王,其子称太子,杨幺称元帅,号为均平富、去官吏,每到处,便杀官、杀吏、杀书生、杀和尚、杀道士,然后将这些人家田产分下去,并豁免地田赋钱粮,端是妖言惑众……”
“他们本是为昔日加赋事反。”张浚早已经气虚。“有此举措也是正常,而且也不可能真无赋税,不然哪来兵马钱粮?”
,公开背叛。
而杨广朝反复,也使得洞庭湖西面正与岳飞进行接触诸多大小水寨、大小头领心生犹疑,登时放弃与官军接触。
到此为止,依旧没什问题……这种事情太常见,没人能拿这个指责岳飞。
但是,接下来岳都统行动就让人看不懂。
且说,岳飞闻讯后,即刻动身,真真是势如雷霆,日夜便亲自率大军兵临古楼寨,雷霆之威下,杨广根本措手不及,只能直接祈降,而岳飞居然再度答应对方。而且还是没有派兵进入古楼寨,也没有与杨广当面言语,就直接认可对方投降,继而转回华容。
“必然如此。”席益依旧不慌不忙。“但底下百姓又怎会知道呢?他们只晓得湖南边是无赋无税,还有田分,湖北边
这还不算,回到华容后,他再度给杨广下达军职文书,官职更高,而且随着文书并抵达古楼寨还有新批粮草、钱帛。
听到这里,张浚稍显无力,却是苦笑:“想来是那杨广后来又叛?若是如此,岳都统此举确实有些荒唐,堂堂国家名将,被个小贼玩弄于鼓掌。”
“四次。”席益忽然伸出四根手指。
“什?”张德远张相公明显没反应过来。
“凡两月内,杨广前后四次被招抚、三次叛离。”席益面色不变,言语从容。“岳都统也前后四次给他授予军职,还次比次高,粮草钱帛也次比次多,而且还是每次都不去占据古楼寨……不瞒枢相,三路军州上下,尤其是安顿逃亡士民州学中,近来直都在设赌,只赌杨广何时第四次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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