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都知道将些问题空置下来好不好?
于情于理,不管是要灭除异端邪说,还是为求保全,都不能任由这个原学这堂而皇之继续发展下去。
完全可以说,此次论战,双方仅仅是交马合,便再无商榷余地,陷入到水火难容地步。
于是乎,就在这日下午,不等再去投稿辩论,胡安国直接领着两个太学教授,七八个中下层*员,五六个在京名士,都是道学脉,来到宣德楼外,请求入内面圣。
赵官家当然是如既往和蔼可亲,他直接让蓝珪出面,将胡安国等人引到后宫。
情况下,邸报开始以种只在京城内部发行、每日增刊特殊形式,充当学术交锋战场。
大年初八,春耕都尚未开始,邸报上便正式刊登胡安国和许多其他大儒对‘原学’攻击与质疑,支持与讨论。整整两张纸,再无闲杂文章故事。
而这其中,胡安国因为心里有货且气贯长虹,所以最为有力,其余反对者,大概是因为畏惧吕好问学术、政治地位,外加估计赵官家姿态,则不免显得有那点小心翼翼。
对此,吕公相依然保持冷静与从容,这期邸报增刊,他没有理会其余那些虾兵蟹将,也没有针对胡安国长篇文章细细补全自己性命道德、内心外物这些复杂哲学概念,以为原学作辩护。恰恰相反,平日温吞吕好问只是以种论断而平淡语调,说出原学中‘气’本质。
按照他说法,气也是种物质,且只是种物质。它其中蕴含天理是不错,但却与石头、竹子、水、冰、土壤并无区别!而人之所以觉得它特殊,只是因为人在气中,如鱼在水中,很难察觉它物质实态而已。
“臣不知陛下在行春耕礼……”来到后宫,饶是胡安国等人义愤填膺,待见到赵官家正在干事情以后,却还是收住火气,恭敬以对。
“不是春耕礼,今年春耕估计还得十来天。”身短打扮赵官家扛着铁锨转过来,微微出汗,而其人身后却有百十名内
这话,看起来只是在按照胡安国质疑,敷衍而仓促补充原学中‘气’概念,但实际上却是以攻为守,且直接插入到胡安国等其他道学派系心脏上……因为如果气只个如同水、土般普遍性物质话,那这些人学说到底算什?
而更关键点是,从穷究真理角度来说,气怎可能是水般物质?浩然正气明明是个道德概念好不好?
总之,这种荒唐言论,立即激怒胡安国和京城中许多其他道学名士。
毕竟,眼下大家都算是在探索,如果只是学术讨论,出点点问题是可以继续商榷,但问题在于,吕好问原学明显是要取得官方支持,然后推行天下,而如果天下人都把气当成种寻常物质,那自家学说还要不要?
而且还是那句话,气怎可能只是种物呢?原学有着这种荒谬基础性错误,怎能成为官方学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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