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盯着对方,
果然,下刻,发泄完毕赵官家直接扭头相对:“万俟卿,朕让你做大理寺卿,你能为朕分忧吗?”
“臣不知官家想让臣如何分忧?”万俟卨面色苍白无血色,甚至腿都有些抖。
“自然是釜底抽薪,开始便不要让郑亿年闹起来……”赵玖盯着对方冷冷相对。“依朕看,此人必然是金军间谍!是粘罕派来!你去做大理寺卿,能替朕审出来个结果吗?”
万俟卨抿嘴不语。
“为何不说话?”赵玖愤愤难平。“朕用你,不就是图你忠心吗?”
边赵官家却是看都不看陈规,直接幽幽叹气:“不用问也该晓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嘛……但凡要个脸宰执都不可能有别言语,他们也难!”
没来得及开口陈规略显委屈低下头。
“这样好。”赵玖失笑起身。“朕也不难为宰执们,明日殿上说吧……速召殿中侍御史万俟卨入宫等候。”言至此处,这位赵官家复又看向陈规。“陈相公盯紧这手掷弹,是个好东西,别就不用掺和。”
陈规几乎是如释重负。
就这样,赵官家告辞陈规,走出相国寺,便即刻黑脸,待到御前班直们簇拥着他骑马回到宫中后,当着匆匆到来万俟卨与杨沂中、刘晏、蓝珪几位贴身近臣之面,这位赵宋官家却是连遮掩都不愿做遮掩,就在后宫那空荡有些过分荒地靶场里咬牙切齿起来:
“官家,臣正是因为想为官家尽忠,才不好颠倒黑白……”万俟卨拱手恳切相对。“郑亿年是被掳走,唯可虑之处在受伪齐职务,但他未到伪齐境内便已经逃,而且他在北面,不知道官家在淮上发布诸般令条也是说得通……官家,稍有常识之人都能看出来,此人并未违背官家法度!反倒算是守节之人!”
“他们故意!”赵玖气急败坏。“就是挑这个人投石问路!”
“官家,便是有此怀疑,又如何能说出口呢?”万俟卨愈发恳切。“毕竟北面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真正忠臣孝子在苦苦相侯……”
“朕当然知道不能直接说出口,所以才要你坐实他是个金人间谍。”赵玖干脆撕破最后层面皮。
“官家。”万俟卨扑通声直接跪下。“官家对臣恩重如山,若官家真要臣这般做,臣愿为官家分忧,可便是如此,臣也得先提醒官家声……此人即便真是金人间谍,南北相隔数年,也不可能真就时间寻得首尾!”
“朕闭着眼睛都知道怎回事!”
“狗屁逃出来!明明是北面放回来探路!”
“有信又如何?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敢不写吗?反过来说,若不是金人让他们写,他们哪来纸笔和心思细细写这些?”
“拿着君臣父子大义先压过来,再许个陕北、京东之地做诱饵,然后将北面人质摆,便要议和是不是?朕这个时候跟他们议和?!”
杨沂中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什好,而万俟卨更是面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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