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能在眼下时节凑到那多驴车和骡子,还有侍从随员啥,看就知道是个正经文官,那肯定少不这遭。
当然,这就是这些人无知,因为跟那些因为汪相公名声而来凑热闹、凑脸面路人不同,今日这位赶路经过此处万俟御史可不是什滥竽充数之辈,他跟汪相公是真真正正同僚,甚至汪相公堪称他‘恩相’……当日南阳殿上授官后,万俟元忠就在枢密院行走,正是汪忠穆直系下属。
故此,此番经行洛阳,万俟卨虽然疲惫至极,而且行程急促,却还是定要往废都旧殿遗址来为汪相公奉上香烛,大礼参拜。
不过,落数行浊泪后,按理说此时万俟御史本该学着那些往来士人*员,在刚刚粉遍残檐断壁上题首悼亡诗词,可不知道为何,他提笔沾墨,却居然无所得,反而突兀想起赵官家昔日给洛阳所题‘残阙’,正所谓‘宫阙
秋叶未落,战火已不复燃。
建炎四年夏末秋初时节,宋金两国战事彻底告段落,而随着岳飞御营前军护送着大量河北流亡百姓起渡河南归,双方战线也彻底回到战前位置。
不仅是这样,随着两军转回各自安全区内,几乎算得上是不约而同般,宋金双方立刻开始边境上相互有序减压。
大量野战部队从最前方有序撤离,辅兵、民夫被解散,双方都默契只保留部分要害地点驻军以作监视和必要防范而已。
而后方也是样,军事部队转入驻扎,民事*员开始重新主导地方。
之所以如此默契,则,乃是刚刚过去那战,双方都不免伤筋动骨,再加上双方都有堆闭上眼睛都能想到内部问题和麻烦要处置,所以都不想再相互消耗精力;二则,乃是经此战,几乎所有有识之士都意识到,双方战略天平正式发生扭转,段时间内,两国根本不可能对对方造成致命性打击……金军没有能力再去灭亡赵宋或者夺取大片成地域赵宋领土,而赵宋也不大可能前五六年直挨打,忽然间便能转守为攻……之前嚷嚷许久宋金两国隔黄河战略对峙,到此为止,正式形成。
这种情况下,只有张荣御营水军获得‘自由活动’权限。至于其余各处,不是说不能搞大规模摩擦,而是没必要。
何况,还是那句老话嘛,事有缓急之分,又或者说攘外必先安内,随着战略平衡达成,有些事情优先级终于被调整上来。
七月流火,明明白白入秋,但暑气之盛依然难减。
这日,行由驴车和骡子组成队伍抵达洛阳废都,然后直奔废都旧殿遗址……对此,倚着城池建立驻军生活区内,诸多军士与军士家属早就见怪不怪,因为这些日子,从东京往关西去,又或者从关西往东京来,但凡是个当官,无论文武,乃至于读书士子、过往客商,都要往汪相公殉国地方走遭,然后又是焚香,又是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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