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臣走到汜水关,又有人
“不错。”赵玖倒也坦诚。
“为何?”这位都省许相公追问不止。
“朕不好说。”赵玖再度失笑,却又反过来笑问道。“不过,看许相公之意,莫非都省要否此事吗?”
此言出,凉棚中气氛登时又凉几分。
话说,宇文虚中固然是个性格软弱些人,但毕竟是个相公,而张浚虽然素来唯官家马首是瞻,但胡寅却又不是好计较,还有个处置完蓝田首尾过来刘子羽就更不必说……但为何彼时这几人未能有效阻拦赵玖如此不合体制赏罚呢?
有决断之力……朕以为,将河南难处给他说清楚,让他自己决断,就不必以朕名义或者都省、枢密院名义专门下旨。”
许景衡犹豫下,方才微微颔首:“若如此,怕是他早就收到东京城意思,不过臣想以私人名义再写封书信,着快马递解过去。”
“可以。”赵玖点头应许。
“还有第四件事情……”许景衡继续言道。“官家都未问是哪件事情,便要否掉吗?”
“不是朕以白纸封韩世忠郡王,使李世辅袭其父爵位事情吗?”赵玖终于展颜笑。“还是朕猜错,宇文相公路上并未与许相公说及此事?”
不是他们不愿,而是他们来到战场上,先帮着赵官家整饬战后庶务,帮着这位官家点验尸首,帮着这位官家处置军中赏罚,亲眼从战后雨中情境里晓得那日战有多激烈,有多摧天裂地。而经历那种战场冲击洗礼,便是资历地位高如宇文虚中,强项如胡寅,也都时摄于某种情绪,不敢与这位官家强行做驳斥。
战之后,何止是西军上下争相射雕,便是整个关西大地,似乎也都不敢违逆这位官家丝毫。
“官家!”
许景衡忽然失笑。“官家可知道,尧山大胜之后,消息传到东京,全城几乎癫狂,都说官家以四十万胜金军二十万,金军全覆,此役堪比光武昆阳大战,官家也是光武再生……”
赵玖也跟着笑起来。
“确系此二事,具体来说乃是李世辅袭爵事。”许景衡严肃相对。“官家,臣等非是迂腐之人,当日斤沟之约,臣等又不是不知道,韩世忠淮上之功、鄢陵之功,还有此番救驾之功,功高卓绝,忠勇堪比古之名将,封个郡王便也罢,总比童贯要强!但李世辅事,恕臣不能应!”
“因为制度?”赵玖也重新严肃起来。
“不错。”许景衡沉声相对。“有皇宋朝,除崇义柴氏、衍圣孔氏、嗣濮王(宋英宗原支)、安定郡王(赵德昭,太祖次子传承)外,并无袭爵惯例,此例开必然生出许多无端事来,官家真要赏赐李氏父子,何妨追赠其父南阳郡开国公,再按照正常军功、军职,以食邑与李世辅个正经开国公?”
“朕知道这番道理典故,当日宇文相公便这些与朕当面说……”
“但官家依旧还是如此做?”许景衡可不是宇文虚中,当面便打断赵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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