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翟氏兵马皆是族中子弟兵,稍作特例,让其子翟琮袭其职……还有吗?”
“还有,刚刚说到岳鹏举渡河北进之事,当时是那说,但现在看来,洛阳失陷,还有汪相公殉国事,杨老太尉病死事,与御营前军北进未必没有关系,便是牵扯二字,似乎也稍显不足……”许景衡继续严肃以对。“毕竟,河东金军此役不还是有足足两万从龙门来吗?听说差点对决战胜负有动摇。便是东京城安稳,也多亏是御
“岳鹏举也是这般说。”许景衡笑道。“而且也是那时提出来要渡河北上,反将军……”
“此事彼时在东京城内可有阻碍?”
“自然是有。”许景衡正色相对。“但被吕相公压下去……吕相公说,事情要分轻重,官家在关西才是真正根本,岳鹏举此番作为,但能有丝毫牵扯河东金军效果,便可为之。”
“吕相公不负朕,都省也不负朕。”赵玖声叹气。“还有汪相公,也没有负朕……”
许景衡稍微沉默下。
第个殉国宰执,其意义不言自明。
到此为止,宋金两军只有河北战场尚有可论之处,其余俱皆渐渐往战前战线归拢起来。
而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六月中旬,早已经有所准备都省副相许景衡日夜兼程,走黄河南岸大道,来到关中,来到尧山。
宇文虚中等关西大员出营十余里相接,双方交谈不止,待到营中,已然是中午时分。而入得营来,不待休整,这位都省相公便来求见赵宋官家。
双方见礼完毕,并未提及他事,而是先说几句闲话,然后再由赵玖问下东京情况而已。
“怎?”赵玖立即察觉到些东西。
“有几件近来事情要与官家说……”许景衡愈发肃穆。“御营后军都统杨老太尉为极速进军来援东京,至东京后便病难为,金军从洛阳撤走,也就是臣出发之前那日夜间,他便离世。”
赵玖也沉默下。
“还有洛阳守将之,大小翟中大翟翟兴,在金军撤离之时,自将部属交与其弟,然后率少部出汜水关追击,最后死于黄河畔。”
“他这是觉得有愧,在偿命……没必要。”
“好教官家晓得。”军营后方临山凉棚之下,许景衡捧着加盐温茶坐在赵官家身侧,闻言也是放下茶水,颇显感慨。“东京此番乃是有惊无险……”
“怎说?”
坐在凉棚下赵玖早早停下身前几案上文书,专程侧身而对,算是对许景衡与他身后东京留守诸文武保持足够尊重。
“先是大名府挞懒拥兵数万,时异动,似有从下游渡河与伪齐联兵之意,而彼时御营后军未至,御营前军战线极长,京中时惶恐……”
“咱们布置好防线,以挞懒那人性情如何敢来硬拼?”赵玖嗤笑相对。“便是伪齐那边眼下几个当家人也不敢轻动,而刘豫个人,即便存与儿子复仇心思也不敢同时违逆上下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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