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首级旁俯首相对。
“官家口谕,御营左军都统制、淮西制置使、少保领两阵节度使韩世忠,忠勇当世无双,功高名重,素为朕之腰胆,今番更有奇功,当加少师,领泰宁、武安、宁国三镇节度使……”言至此处,宇文虚中对着几乎空白麻纸卡顿下,方才继续严肃出声。“告诉韩良臣,昔日斤沟镇中言语,朕日不敢忘,且加延安郡王!食邑、安置、恩荫,待战后细论!依旧领兵如旧!速回同州小心监视河东!”
帐前时没有任何声音,也无人有任何动作,而鸦雀无声之中,宇文虚中无奈,只能亲自上前将那并无几个字麻纸塞给地上韩世忠。
韩世忠茫茫然接过那白纸来,不顾自己刚刚跟几个萌儿学着读书不久并不认得许多字,直接匆匆去看,却见到这纸中间只有‘不敢忘也’四个字,外加下方沧州赵玖私人画押罢。但事到如今,谁还会觉得这种白纸无用?泼韩五几乎是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将白纸叠起,塞入怀中。
旋即宇文虚中迅速转回帐中,显然还有很多要忙事情。
而宇文相公走,韩世忠趁势站起,却是昂首四顾,看都不看周围所有军将佐吏眼,只在所有人默不作声与目瞪口呆之中走下点将台,然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乃是要速速归同州做事去。
且说,这位延安郡王走足足半刻钟,帐前方才有人动作,却是新任御营水军舟卒刘锡重重将脑袋砸在硬邦邦旗杆之上。
但很快,他就敛息以对,生怕惊动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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