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麓上赵玖吴玠等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他们只看到刘锡列阵完毕,然后金军大股涌出山脚,本以为会是泰山压顶,却不料金军居然先停下收罗部队,然后宋军却又居然主动发骑兵相制。
到此时,他们和出击骑兵样,都觉得这是以卵击石,便是出主意李彦琪都只是想着‘诱敌深入’。
然而,不管宋军高层如何心虚,也不管金军指挥官如何决断利索,而宋军指挥官又如何失态无能,等两军骑兵各自数千,奋力咬牙相冲之后,骑兵在山脚缓坡下乱战团,却居然时不分胜负!
无论如何,什都可以骗人,但战线是骗不人,中军各处居高临下看清楚,金军居然被宋军骑兵时挡住,难以进发,也是各自惊喜,许多人几乎跌坐下来。
而这其中,吴玠率先反应过来,却又赶紧仰头看天,先看云彩,再看昏暗太阳,心中计算时间、猜度天气,却又重新生许多信心。
设伏,便陡然无力起来。
说到底,身为刘仲武长子,刘锡政治层次、眼界和学问比其余人强太多,他如何不晓得李彦琪这些人心思?不晓得眼下局势?
实际上,刘锡比谁都清楚,和自己相比,李彦琪这种次级军头都还多投降条路,只不过因为此番官家就在身后,他们家族想要在关中父老身前继续延续下去,便不可能背负卖官家之名,这才被逼着奋力搏……而他这个将门,哪怕官家开始就没来,也不可能投降,也只好拼命去打。
但是,明知道是怎回事,明知道什是对什错,可临到跟前,心中生怯、生乱,不敢为、不愿为,却依然是真切。
此战若能侥幸,家门怕是要指望老二。
毕竟,若能顶住攻势,待到天黑,或者下雨,金军撤走,于处于守势宋军来说,便是某种胜利。
甚至从个角度来说,左右翼只要纠缠住便足可放下,关键在于正面战场……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派部队出击登塬,以求胜手。
当然,想到被塬上烟尘遮蔽娄室本部,吴大还是强行放下这个心思。
但就在吴玠不再只看右翼战局
且说,金军尚在山脚跟着完颜兀术日月旗,还有面韩字大旗聚集列阵,遥见对面军阵裂开,宋军骑兵主动来攻,辛苦来到战场本该收割切完颜兀术却是反而色变。
“悔不听韩将军言。”因为路途辛苦加天气太热而早早弃面甲兀术扭头相对。“应该开始便直接全军突上……事到如今,反而让俺因在这里聚拢部队露怯!”
“事到如今,也无二法,去突阵!请四太子面收罗部队,面为兜后!”因为流汗而满脸通红,胡须也张开韩常干脆没带头盔,却扔下个已经空掉水袋,毫不迟疑做出决断。“必须得咬住这口气不能泄,旦泄,便起不来!”
“好!”完颜兀术当即应声。
而韩常也毫不犹豫,只引旗帜下本部骑兵数千,当面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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