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郦琼大声相对,话音未落便已经拍马向侧后方面旗帜而去,正是八字军王彦旗帜。
而其人三十骑亲卫也赶紧勒马追随。
但即便是侧后方,也免不金军骑兵激烈往来,等郦琼赶到王彦阵中,剥开面甲之后,其部随行三十骑已损失十来骑,郦琼本人也是肩上插箭,只是被双层重甲外加丝绸内衬所隔,未曾造成有效伤势罢。
“郦琼!”
作为塬上唯节度使,又是后方压阵者,王彦天然具有监军职责,故此,他见到郦琼弃阵,自然是不喜反怒。“你如何至此?”
动妥当;更兼新援四十个谋克分为二,在裴满突捻和完颜斜布出带领下始终没有分散,却是给金军集中大股骑兵利用平行穿插挨个击退宋军各部机会。
平心而论,以御营中军各部和金军披甲率而言,这种大规模披甲武士之间战斗,由于战线原因,真正死伤并不多,但问题在于,这个时代,有几个人可以直面那种死伤呢?
金军以重箭闻名,箭头粗大,冠绝海内,数以千计骑兵自塬上驰过,远远密集箭矢下去,便是重甲在身也难免受伤,射中腋下、胯部,更是几乎等于残废,何况金军素质确实远胜宋军,不少悍勇之士顶着宋军弓矢,也要驰入极近距离放箭……这种箭旦挨着,便是死路条。
故此,宋军各部自从被金军援兵突上塬坡之后,便相继退再退,几乎难以立足。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金军骑兵有因为地形、弓矢失战马而尚能作战,根本没有撤后重组情形,反而基本上都是顺势结阵,三五成群,便敢持长矛突击,与宋军大阵交战,为身后骑兵重箭做掩护。
“王太尉!”
郦琼奔驰到近前,恳切相对。“战事已经很急,若是再让金军骑兵这反复沿着战线穿插几回,再合兵挤压几回,咱们就要退到塬下!副帅……官家就在阵后,失此塬,金军骑兵在塬上列阵,举袭下,个统制官,死便死,可太尉是塬上唯持节者,便是死也要被史书记载,为此战失此塬而贻笑天下!”
“那你说怎办?!”王彦怒急败坏。“不知道官家在后吗?但你们六部在前,连番整
“靳赛!”
郦琼勒马立于本部阵中央,眼见金军骑兵再次逼退自己这部,复又疾驰去合攻旁外侧辛永宗部,而辛永宗部更是不堪,远远未曾接战,便直接有动摇趋势,也是目眦欲裂,却是忽然咬牙唤来自己副将。“你在此处替主持局面!”
“将军要去几时?”副将靳赛自前方驰来,其人之前头盔上中箭,未受要害,发冠却被射碎,以至于折断箭矢后头发直接从头盔中披散下来,再加上此地黄土扑面,倒是极为狼狈不堪。
“你能支持几时?”周围嘈杂环境中,金军见到辛永宗部似有不稳之态,也是群起呼啸,以作惊吓,郦琼只好在奋力大声相询。
“只敢保刻钟!”靳赛也是奋力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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