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本是银术可旧部,最是妥当,本欲留在身边为援护,但战事紧张,却也顾不得许多。”娄室不慌不忙,认真相对。“你们二人将拔离速留下四十个谋克尽数带去,分左右两路,从塬地两侧奔袭上去,不管是夹击还是突入宋军各部缝隙,又或是拔离速届时另有军令,都不管,只要你们护住拔离速与耶律马五,以大军维持住塬坡阵地……懂吗?只要那片塬地!”
二将虽然有些惊疑,但如何不懂军令,而且是救援自家首领?
故此,二将即刻受命,然后迅速去点兵马,准备往塬地支援,而拔离速信使大喜过望之余,更是干脆直接回身打马去报。
“都统……”见到如此,完颜折合信使稍微起几分希冀之态,却又有些慌乱,金军只有三万,已经撒出去两万,现在直接援东坡塬四十个谋克,娄室难道要亲自救援自家万户?
“你就在此歇息吧。”娄室瞥眼折合信使,认得对方是折合身侧个颇有勇名蒲里衍,却是缓缓唤另外人。“剖叔!”
借着中军大营位于山麓高度优势,以及将台宽阔视野,赵玖不用人讲解也看到处让人感到前所未有震动场景……数千金军,在用某种布袋之类东西成功通行水泽之后,却在没有水,然后依旧泥泞沼泽地区陷入机动困境,而刘錡率利州军追逐至此,却是毫不迟疑,全军弃马入泽,就在这片沼泽中包围这数千行动不便金军骑兵!
“都统!”
骑疾驰而来,直接在山麓上隔着百十步距离便遥遥奋力高呼娄室。“宋军果断出营抢塬,兵力极重,且都在御营中军精锐,副都统(拔离速)请求支援!他说若不得支援,怕是站不住那片塬地!”
娄室端坐不动,便要开口。
“都统!”
娄室本部猛安完颜剖叔即刻出列:“都统!”
完颜折合使者见到此人出列,也是时大喜。
“你亲自去趟,去告诉完颜折合。”娄室看着自家心腹,从容言道。“告诉他,不计较他大意陷入泥淖之罪责,但事已至此,还请他务必在彼处坚守,若是还引来宋军支援,把兵马与时间都砸到他身上,便是全军覆没,依看也是值当!”
完颜剖
又骑自西北侧奋力驰来,也是遥遥便呼,却比前骑更急更躁,甚至言语中隐隐带着嘶吼与哭腔。“家万户(完颜折合)时不慎陷入泥淖之中,五十个谋克,被宋人中利州军给围住三十个!宋军弃马入泥,与们肉搏对射,若无援兵,怕是要死伤无数!”
娄室怔怔,战事发生在靠近宋军大营那侧,金粟山虽然是高地,能勉强观察东坡塬战事,也能勉强看到宋军大营分布情形,但有些地方却根本是看不到。
他也没想到,上来就有这多主力陷入危机。
不过,稍思索,娄室却又恢复镇定,然后即刻开口下令:“裴满突捻、完颜斜布出!”
二将闻言,即刻闪出俯首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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