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星河之下,军营早已经渐安,便是蝉鸣也都在军营周边复起,故此,随小林学士路来到‘副帅’大帐旁靶场空地吴玠,倒是在漫天银河之下直接换回称呼。“这两日便要开战!”
坐在靶场小凳子上吹风赵玖点点头,居然没有太大反应,而周边随侍王渊、杨沂中、刘晏却早已经色变,倒是去迎吴玠小林学士维持风度。
“可有什说法吗?”事关重大,在此沦落为闲差王渊严肃相询。
“王都统。”吴玠对上王渊倒也客气,因为他情知自己这话其实是说给赵官家听,实际上他马上对准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赵官家。“官家,臣与娄室交战数载,自问没人比臣更懂娄室……所以臣开始就以为,娄室许久不战,不是不敢战,不是不愿战,而是此战他们确实有些天时地利上不妥,所以想寻个妥善战机而已。”
守乃至于西路军统帅之心乃是寻常,但你不该着急成这个样子,稍在此处煎熬半月便忍耐不住,以至于因私废公,处处怨望!”
听到最后句,拔离速终于色变。
“其实,今日若杀你,也只如杀犬马,之所以不杀你,却不是因为你是银术可弟弟,而因为马上就要开战,你还有用……”娄室又说几句,也觉无趣,便干脆挥手。“滚回去吧!身体你既清楚,就该知道不可能等到秋雨绵绵,决战迟早要至,你只回去好好做准备便是!”
拔离速面无表情从地上爬起,既无愤恨之态,也无顺从之意,只是直接翻身上马,然后勒马转身,试图下山。
不过,此人走几步,来到谋衍身后时复又回头相顾:“都统!不知道你有什计算,但身为副都统,你口中死后统揽此处西路军全军之人,有事却不得不提醒你……你到底要不要听?”
“所以金军战机到?”星空与火把之下,赵玖终于稍微正色些。
“不是,是金军战机快没
“正经说话,如何不听?”娄室依旧淡定。
“不要让活女临时南下以作支援!”拔离速陡然严肃相对。“须知,军都是骑兵,此战若真不巧负,也只是被击溃,本质上并无十足大碍,大不损失些微弱兵马,然后无功而返罢。可若负以后,还失身后河口大营与鄜城话,那便是万劫不复!你自拿自家性命为自家儿孙赌前程,而们身为下属,奉命随你临战而死也无妨。可要是为你家之念,断后路,使数万人都在此处做野鬼,别不提,你死后,活女与谋衍,绝不会有好下场!”
“知道。”娄室淡淡相对。
拔离速见状再三嗤笑,然后摇头不止,便打马而去。
且说,仲夏盛暑,连数日,白日骄阳如火,晚间清风拂岗,宋金两军在怪异而又紧张状态下继续对峙几日,眼瞅着月底在望,这日,暑气稍消,之前被要求‘不必事事来报’吴玠却忽然于晚间直接来到山麓大营,然后求见‘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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