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呢?当然是因为植物光合作用造氧气。
不过,念至此,赵玖复又恍惚起来。
且说,赵玖这个官家当整整三年,有些东西都已经模糊起来,而他帐中那些个本本上,开始基本上只记载想到和遇到‘宋代人物、常识、经历’
“如此说来,前面吵起来?”
尧山某处山麓上宽阔营地内,赵玖正坐在小凳子上低头吃瓜。
“是。”杨沂中束手相对,面色有些无奈。
“又是刘锡跟吴玠?”赵玖继续相对。
“不是,这次是王德王副都统与刘錡刘经略。”杨沂中赶紧解释。“王副都统说三日后让他做先锋,还要全军骑兵交予他使用,还说……”
五月下旬,仲夏时节,宋军八万以吴玠为帅,进发尧山,与金军相隔三十里立营。其中,大概是因夏日暑气逼人,金军选择在水泽边起寨,而宋军为保持应对骑兵突袭视野,则选择依山立寨。
当然,双方局促在尧山、五龙山之间,区区长三十余里,宽十余里塬地地形之上,挨着水泽,离山也不远;依着山脚缓坡,离水泽也挺近。
而这种集合塬地、水泽、山丘、沟壑地形,也使得立寨之后双方例行小股试探变得艰难复杂起来。
毕竟嘛,正所谓塬地跑死马,浅水能淹人,这种破地形,真要是有个卫星视角,配合着夏日浅绿,估计看起来是片坦途,可实际上跑跑、走走,那就是另外回事。对于斥候和小股部队而言,个轻轻浅浅水洼子,条两三丈宽土沟,片不大林子,个不高小山坡,都是有概率致命坑爹环境。
实际上,仅仅隔两日,随着宋军大营渐渐完善,宋军、金军也相互窥得双方营盘大略,在场夏日骤雨之后,双方就默契停止小股部队消磨。
“还说西三路兵马无能、不能战、是废物?”赵玖口甜瓜咽下,随口接道。
“不是,王副都统是说西三路兵马俱是穷酸,骑兵给刘錡、刘锡兄弟无用。”杨沂中即刻更正。
“穷酸过分。”
赵玖象征性谴责句,便直接扔下瓜皮,然后微微抹嘴站起身来,便走到空地侧,复又望着满眼绿色尧山深呼吸数次。
雨后空气清新,更兼是在尧山之麓,更加沁人心脾。
但这并不代表双方主帅会停止试探。
骤雨结束后当日下午,吴玠主动遣使者拜访完颜娄室,要求对方完成坊州未成行单挑节目。对此,娄室从容回函,说自己是金军主帅,若要单挑也只是能是宇文相公出面与他单挑,至于吴太尉想要过来,自有他次子谋衍代劳。
吴玠丝毫不生气,第二日早又继续写封信,说是娄室元帅既然不愿意单挑,那不如约定三日之后,双方就在这尧山之下,两军大营正中,排开阵势,然后合双方大军,决生死。
信函再度匆匆送出,而这次,娄室同样回信飞快,却是直接答应下来。
消息传出,宋军全军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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