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娄室也同样没有再逼迫撒离喝继续用兵,而是与副帅完颜拔离速亲率数千之众于傍晚前来到此处。
娄室问清战况,又在安全距离远远眺望下地形与战场情况,却并未苛责撒离喝什,当然也未做安慰,只是即刻派出名降将,前去劝降,乃是许诺吴玠为泾原、环庆两路节度使,其弟吴璘为延鄜路节度使。
降将匆匆而去,匆匆而返,不出意料,吴晋卿拒绝这个提议。
“他说,想要他降,除非是娄室都统与他单挑赢过他。”降将面色发白,俨然是路上这密集金军首级、尸首让他产生剧烈心理震动。
“也不是不行……”娄室微微笑,居然想要答应。
惊动撒离喝,年轻金军万户远远听着这些箭矢发生声音便已经觉得不对,却是不顾危险,亲自登上小丘遥望,而遥望片刻之后,便愕然跌坐下来,然后几乎是被亲卫拖拽着滑下小丘……且说,刚刚他在上面看清楚,远处览无余山顶军寨前沿,宋军居然采用种简单却又实用,但之前直隐忍没有使用出来轮番射击战术。
数百弩手,分列三队,前方齐射,后方上弩,前方射完,身后队即刻上前,而又队早已经在最后方专门辅兵协助下重新开弩上弦……三队交替,随着指挥官挥舞旗帜轮流上前齐射,或指向后方试图逃窜金军,或射向前方试图前进勇士,箭矢密集,将数百进入射程陷阱金军死死压在山脚下不得动弹,只能被动等死!
这不是什多精彩和高难度战术,但其中效用对于几乎成长于军中撒离喝而言,只是望之下,便心中通透。
然而,问题在于,撒离喝再怎清楚,却也改变不自己士卒被这种行刑式攻击给屠杀命运!
连日交战,连日伤亡,前日夜袭失利,昨日被宋军反扑,今日先见无头裸尸抛洒道旁,又遭这般守株待兔……年轻撒离喝再也支撑不住,却是在小丘背后放声痛哭,之前还在强做冷面郎君金军万户,瞬间沦为啼哭郎君。
但马上,随着拔离速愕然来看,恢复清明娄室旋即摇头。
而经此番对答,所有
但周围金国军官却无人耻笑,甚至有人随之起痛哭。
就这样,中午之前,数百金军终于被宋军有效屠杀殆尽,金军至此遭遇到前所未有杀伤……前两日,包括昨日溃散,金军也不过死五六百,更多只是伤员罢,而这日,面对着宋军最后底牌揭示,金军上下次便丧命五六百之众,却是彻底丧失战意。
事到如今,最起码前线这里,再无人想着攻下此城、此山、此寨。
痛哭场撒离喝抹干净眼泪,下令全军撤回到安全距离,也同样架起弩机、弓箭,却是构筑个防御阵势,然后便第三度朝河口大营发出信使。
这次,吴玠没有再试图突击,恰恰相反,他开始让士卒从山上扔掷昨日和刚刚新鲜割取人头,以激怒金军,但金军无人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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