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无奈之下,心知肚明撒离喝再度下令,乃是重新组织第二波攻击,并且提前派遣额外军官参与其中。
但称不上出乎意料,这次进攻依然以失败告终。
而且,这次逃回来金军士卒明确告诉前来执行军法谷赤皮,他们这次已经摸到宋军阵前不足数十步距离,而且绝对成功杀伤最前线宋军弩手,但宋军弩手虽然慌乱,却居然无人后退!
很显然,宋军昨日、今日数次战斗胜利后,士气和军纪确得到强化,不能再这用常规路数给宋军添油。
故此,虽然夏日傍晚时间极长,天气也渐渐凉快下来,但撒离喝闻得回复,沉默片刻后,依然选择撤退。
谁不知道完颜撒离喝是名将风姿,西路军中号称冷面郎君存在?
于是乎,第拨金军,足足三个谋克,在这位冷面郎君冷冷注视下,眼睁睁就溃败下来。
撒离喝面色不变,扭头去看身边位猛安:“谷赤皮,昨日突合速部属也是三个谋克攻山,般装备、般形状、般路线,宋军也是般应对、般工事,结果确实是宋军动摇?”
这唤做谷赤皮猛安本是西路军中知名老成将领,闻言倒是丝不苟:“好教郎君知道,俺昨日随万户亲眼所见,万户受伤前,宋人确实已经开始动摇,线神臂弓手直接弃兵器逃入寨中,而前面儿郎虽然也有些摇摇欲坠,但着实是在万户受伤后方才撤兵……”
撒离喝点点头,依旧端坐不动,只是二次抬手,解下腰中佩刀给对方:“这把刀是太祖爷爷赐给,谷赤皮,你持这刀去斩这三个为首谋克(百夫长),让各自蒲里衍(五十夫长、副谋克)代替掌军。”
然后,他在当夜三更时分发动夜袭。
但依然失败。
宋军早有防备,城头与山路上到处都是火把和火盆,配合着夏日银河星空将山前空地照宛如白昼般……这种情况下,突袭早早被发觉。
而且,夜间宋军远程打击效率固然下降不止层,但金军也不是神仙,相较
谷赤皮接令而去,但迎上溃兵,稍作交流后,不杀人便直接捧着那阿骨打赐刀折返回来,并当众禀报:“郎君,三位谋克连着三个蒲里衍,尽数被射杀在山上……”
撒离喝微微怔,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是,这次崩溃乃是军官被尽数射杀,有运气成分,终究不是自家部队战力不如突合速部众;忧是,这宋军神臂弓、床子弩在这种地形下发挥着实惊人,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慌。
但不管如何,撒离喝勉强站起身来,小心窥视下早已经窥视下午地形,然后还是得出那个与之前般无二沮丧结论——除绕路外,想破此城,就得是老老实实拿下这个山头军寨。
而真要是绕路,娄室何必让他三天拿下呢?
天气越来越热,人马都渐渐吃不消,战役拖延不得,必须迅速南下到渭水平原,时间格外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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