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唯独远处山中蝉鸣隐隐浮现,配合着空气中热浪,继续躁动不停。
“经略!”
姚定早已经惊骇到脑中片空白,只是任由那些吴玠亲卫将自己捆缚起来,而片刻之后,居然是刚刚还在妒忌王喜心下拔凉之余,硬着头皮上前求情。“今日无论如何都是打赢!何必如此呢?”
“打赢个屁!”吴玠将怀中佩刀狠狠掷在地上,却是终于大怒。“若不是那巧合箭,今日山上所有人都已经是死人!你王喜怕是也只能哭场,然后从城南逃!”
吴玠彻底发作,加上昨日约定,所有人俱皆骇然。
良和荒木道粪具体是什典故,但意思却清楚无误,朝廷也就当此人死。
“这样好。”吴玠叹息之后,正色对姚定言道。“既是你部中取下如此大功,不能不专门赏你,如今是经略使,便额外提拔你做个兵马都监。”
姚定先是目瞪口呆,继而狂喜。
周围军官,则个个失色,继而时黯然……很显然,这个提拔过分过头,尤其是从城中过来查探王喜,本以为这个都监乃是自己囊中之物,也是格外不服。
但谁让人家是姚家子弟呢?今日还有如此走运功劳?
“你们自己看看这个地势好不好?!”空着手吴玠站起身来,把揪住已经被反捆住双手姚定,将对方拖拽向前十几步方才停下,却又团团转身,指着山前阵地与身后军寨气愤难耐。“这个地势,这个军资储备……从年后那次大败便开始准备……就站在这里放箭,只要们自己咬牙不退,金军不死上五六千人,怎可能攻上来?便是此番金军撤走,不也有受不住伤亡缘故吗?为何要退啊?就不懂,从太原到跟前,从老种经略相公到吴大,次次,你们到底为什要退啊?你们不是人吗?金军不是人吗?若是太原还不知道退后果,今日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不知道退才是死路条吗?!”
吴玠放声质问,军寨前线鸦雀无声,而周围军官自王喜以下,根本无人敢应。
至于姚定,此
而除此之外,吴玠昨日表现、今日姿态都有些怪异,这倒是让心中明显不服王喜时不敢多嘴。
“会以经略使名义,正式给朝廷和你家中移文,让他们都晓得,陕西三原姚氏对国家还是有功劳,将来你儿子也会有个恩荫。”吴玠坐在原处,继续缓缓言道,然后突然发问。“可你今日到底是溃下来吧?亲眼所见,你率数人路逃到这个坐处后方……没看错吧?”
姚定笑意未减,继而大骇。
“规矩是要讲。”吴玠继续端坐不动,只是微微努嘴。“昨日刚刚说规矩,不能破!”
而随着吴玠努嘴示意,数十名甲士忽然涌出,便在自家主将身前拿住姚定和数名神臂弓手,俨然早就盯住特定目标……陡然发生变故,直接让刚刚还在为赏赐喧哗军寨渐渐销声,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出什变故,但也惊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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