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州在鄜州正南。”刘子羽赶紧在后提醒道。“北洛水下游,但坊州要害不在洛水上,而与距离北洛水二十里沮水畔州城,彼处有河有山,尚可守……但北洛水通道却已不能扼!”
“换言之。”赵玖恍惚相对。“娄室若是不顾切,意南下渭北平原之地,实际上无可阻挡?这才不到月吧?他便已经打穿陕北,全取三州?”
“娄室不大可能弃坊州南下,不然旦南下,吴玠便可引军掐断他后路。”刘子羽先是恳切做答,但说完之后他自己都不敢确定,却又多加句。“便是娄室真弃坊州州城南下,渭水也可守,咱们兵力调度迅速,防御还算是充足。”
赵玖摇头不止,脸色却已经难看至极。
众人不敢多言,待到留守相公府前,各部兵马自去城中安置,有名有姓中枢大臣、近臣,以及随行将领,却直接随官家入内。
“熙河路万、秦凤路万、兴元府万……臣本还想招纳青塘各部,但彼辈皆观望不至。”
“无所谓……你上次因春雨未至,娄室在潼关月都未见你,怕是此番出兵心中少算你路,你这三万兵力,最少有两万是多出来变数。”
“臣惭愧,巴蜀之前钱粮供给南阳,西军重建才年,这两万兵未必有官家带来这四五千精锐……”
“这是朕硬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既说到巴蜀钱粮,三万兵马,还有陕北三路兵马……这多兵,军饷、后勤可充足?”
“充足。”张浚即刻应声。“臣面动身过来,面让赵开在巴蜀不计切搜括钱粮财帛物资,不仅让他预支巴蜀两年钱粮,还号召巴蜀富户豪门捐钱捐物……”
而宇文虚中也早已经率数十名关西大员、西军将领在院内相侯。
入得院中,关起门来,众人这才正式见礼,而之前还在张浚、刘子羽身侧难掩忧色赵官家却居然早已经恢复如常,然后从容与许多第次见面之人相对。
待到双方坐定,路上已经做功课赵玖甚至还不忘专门召来兴元府(汉中带)兵马都监刘錡
赵玖陡然停马,严肃以对:“不会激起民变吗?”
“臣以为此战事关重大,若败,怕是巴蜀也保不住,便也顾不得。”张浚也跟着停马,却是咬牙恳切相对。“且臣自为表率,将祖产、田宅并强卖给兴元府富商,得黄金五百两,也并带来……上下都说不出话来。”
赵玖沉默片刻,却只能无奈颔首,然后继续勒马向前:“德远有心……陕北军情如何?”
“吴玠三度兵败,鄜州已失,胡明仲退居后方宁州调度臣给他供给粮草,曲端往庆州整顿环庆路兵马,吴璘往原州整顿泾原路兵马,而吴玠本人则率残部退守坊州,继续抵挡娄室……与此相比,活女试图翻越梁山往同州为河东金军呼应,然后为韩太尉亲自率部击退,倒是意料之中妥当之事。”
“坊州。”马上赵玖声叹气,却又有些思绪乱如麻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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