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下子,赵玖便知道,此事绝无第二种应对方略:“非韩世忠往同州不可?”
“非韩太尉莫属。”
刘子羽也再度严肃发声。“官家……同州这个地方,北面是已经失陷丹州,西面和南面是洛水,东面是黄河,而黄河上,蒲津浮桥虽已烧毁,但渡口仍在,乃是金军自河东渡河不二所在。”
“此地三面环水、面环山。”直没吭声御营都统制王渊也插嘴言道。“这个地形,用大将、精锐数万是可以守住,而且说不得能有奇效,但反过来说,若是在此处怜惜兵马,旦为敌军所趁,便是被绞杀殆尽局面……官家,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也绝不能吝惜什精锐、什大将!咱们毕竟是弱势,能兑子便尽量兑子!”
赵玖重重颔首,同时看向直保持沉默随军枢相汪伯彦,而汪伯彦也当即俯首,见此情状,这位官家复又看向旁小林学士。
离二字上。”
“怎讲?”赵玖精神微振。
“便是尽全力,不让金军各部汇集关中意思。”刘子羽气息渐渐平复。“金军分为三,但最终要拼尽全力对上却只是入关中之军,故此……”
“故此,当务之急乃是尽量阻拦太原之敌对娄室增援。”赵玖心下恍然,口上也直接讲出来。“但丹州已失,金军若从延安、丹州渡河支援又如何?”
“不会。”曲端抢在刘子羽之前解释道。“官家不晓得,黄河上游两岸,自龙门开始,便山多路窄,金人如欲从陕北汇集,便只有延安府境内延河可做河东、河西之间粮道,然后还要从延安府城那里绕圈再南下……这条路,便是金人已经有延安府、晋宁军和河外三州就近征粮,供给五六万人也已经是极限,不可能太多!当年五路伐夏便是不顾后勤才败涂地,娄室须比本朝文臣强三分才对。”
小林学士会意,直接在起居郎胡宏协助下低头写起圣旨。
“但若韩世忠、岳飞、李彦仙、张俊、张荣皆不能轻动,朕莫非只能用御营中军与关西各路兵马去跟娄室作战吗?”即便是知道自己下个绝对理性和正确旨意,赵玖脸色还是难得显得难看起来。
“官家,恕臣直言,这本是娄室从延安攻击缘由……那地方是国家西北
赵玖缓缓点头:“朕懂你们意思……不是娄室不想开始集结大军,而是陕北用兵有限,他还得指望河东金军从河中府支援过来,所以你们是要朕在陕州、同州之间布下重兵,尽量隔断蒲津、风陵渡,阻敌大部于河东?”
“正是这个意思。”曲端依旧抢先做答。
赵玖缓缓颔首,却又时摇头:“陕州李彦仙兵马能防两州吗?”
“不够!”曲端就势而对。“敌军十万,便是隔河而守,也得六七万,这还得以精锐相对……”
赵玖沉默下,因为他下子就明白曲端意思,而等他再去看刘子羽时,这个刚刚跟曲端争得宛如杀父之仇般枢密院都承旨,却也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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