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玖原本已经放松下来,但完颜兀术刻意麻痹反而让他窥到丝东西,可是窥见归窥见,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这,就是没有军事主动权危害,明明已经有怀疑,却无法证明什,只能被动等待情势显现。这些天,他想很久,却发现自己连提前调度兵马支应都做不到,因为所有兵马都各司其职,旦闪开便是主动露出个大口子,而韩世忠在蔡州,已经是最佳支援位置。
非只如此,理性告诉他,猜度只是猜度,强行要求士民提高警惕,只能导致军民疲敝,等到金人真来时候,更加不堪,甚至金人可能会不来,这样徒劳让他丧失威望,所以他甚至无法在札子中与军官们敞开说……只是让他们用心防守,不要因为暑日到来便放松警惕。
“也罢。”想半日,眼见着冯益冯二官在远处探头探脑,赵玖却是起身抛下此事,与吕好问作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吕相公自去,朕也有事……”
吕好问当即告辞。
官家,韩肖胄世受国恩,绝不可能里通外国。”
赵玖时蹙眉。
“官家……”另边小林学士也醒悟过来,却是低头相对,小心而言。“韩大尹父亲去早,不好说,但他祖父仪国公(韩忠彦)为相时,便被人称之为谆谆君子……臣以为韩肖胄绝类其祖。”
谆谆君子,便是废物无能意思,跟今天韩肖胄表现倒也对上。
不过,赵玖瞥眼有些尴尬吕好问,却又缓缓摇头:“其实,朕也没疑他,因为仔细想想,韩肖胄在江州,如何隔着几千里和道黄河天险防线与北面交通?所以朕开始就想,韩肖胄如此人物自请北上,必然是因为上下人心如此,皆以为南北安定,可以恢复往来。但此时完颜兀术行此举,未免显得太过于迎合到咱们这边人心。”
然而,就在吕好问转身走四五步后,赵玖看着亭中桌上物,心中微动,却又起身喊住对方:“相公留步。”
吕好问时诧异回头。
“此物赠给吕相公。”赵玖在小林学士沉默注视之下,将看半日《新五代史》折页角,这才捧着书走出亭来,给吕好问递过去。
吕好问不明所以,但还是躬身谢过,然后双手捧书,在蓝珪陪同下离开后宫。
而等这位当朝首相与内侍省大押班起转过
林景默若有所思,复又沉默不语。
吕好问却是无奈,只能正色相对:“官家以为是怎回事呢?”
“朕自然是以为完颜兀术另有所图……”赵玖在座中平静言道。“不瞒吕相公,朕今日唤你来坐,不只是让你陪朕接见韩肖胄,朕其实是想告诉你,朕直怀疑,金国此番举止,是想用宣和太后乱朕心绪,并迎合大宋上下人心,以遮掩什!明日韩肖胄便要动身,这才与你来说。”
吕好问微微叹气,却又反问:“敢问官家,那又如何呢?”
赵玖也是声叹气……诚如吕好问所言,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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