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好问无奈,终于硬着头皮恳切出言:“
吕好问倒也有些受惊吓感觉,却是言简意赅:“国夫人,去年年中官家赏赐岳太尉母亲宁国夫人便是如此。”
赵玖即刻扭头对上韩肖胄:“当加封令堂荣国夫人!速速起身吧!”
韩肖胄愈发感激,这才起身,而赵玖又好言叮嘱番,便让他先回东京宅邸安歇,只待明日领迎奉使差遣,便随金国使者并北上。
就这样,眼见着韩肖胄来而复去,赵官家足足干坐半刻钟,方才去看身侧依旧立着吕好问:“吕相公,朕听说你们是姻亲?”
“是。”吕好问回过神来小心相对。“韩大尹祖母,乃是臣姑姑……”
肖胄时满头大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官家确有此番旨意,只不过不是专旨罢。”眼见着韩肖胄不知所措,旁坐着首相吕好问却是适时出声。“之前官家在淮上,便有旨意,以国事悬危,不许*员乘轿,后来到南阳又有旨意,以军队乏战马,百姓乏耕牛,不许*员擅自以健马为坐骑,也不许妇人再擅自乘坐牛车出行……”
“正是如此。”韩肖胄赶紧跟上。“臣几位堂叔便是这般跟臣说,乃是说京城文臣皆骑驴乘骡,臣为寻骡车,多少耽搁些功夫,还请官家恕罪则个。”
赵玖看着对方诚惶诚恐姿态,时居然觉得理亏,半晌无言后方才硬着头皮跳过这个话题:“且不论此事,过河之后,韩卿知道如何做吗?”
“臣必然不辱使命!”
“这算起来,咱们君臣倒是没差辈……”
赵玖咕哝声,周围人只做没听见。
而稍顿之后,赵官家环顾左右,眼见着周围除几名卫士,就只有小林学士和蓝珪在侧,便干脆对着吕好问直言:“吕相公觉得,你这位姻亲,是不是在作伪,装蠢?”
吕好问微微怔,继而缓缓摇头,却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又或者是没看出来。
赵玖声叹气,却是说心里话:“朕也不瞒吕相公,自那日完颜兀术来信起,朕便觉得有些事情不对,韩肖胄自请北上,与兀术书信同时到来,未免太巧些……”
身紫袍韩肖胄闻得此言,不顾礼仪直接伏在地上大礼相对,惊得旁小林学士与杨沂中外加蓝珪起后撤好几步,吕好问更是腾地下站起身来躲开,而等到这位紫袍知州抬起头来,却已经眼眶泛红。“臣自江州动身之前,老母有言与臣,告诫臣世受国恩,当受命即行,不得失礼、失节,虽九死亦要全太后归京……老母说,老母说,勿以她年老为念!”
言至最后,此人居然泪流不止。
赵玖也明显惊下,却是将之前攒肚子不满和肚子话给硬生生咽下来,只是小心相对:“韩卿且起身……既然老夫人已经有叮嘱,朕就不再叮嘱……朕记得你父亲做到相州知州便去世?”
“是。”
“幸亏卿有贤母,”赵玖直接望向吕好问。“如此贤母,最高可赠何等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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