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个妥当说法,照理说众人本当振奋,但不知为何,殿中许多人却有些讪讪……很显然是闻得靖康君臣四字,时尴尬。
能立在此处,有几个不是靖康君臣?而且赵官家刚刚否迎回二圣建议,如今又说谁谁有罪,这话怎接口?
而赵玖也醒悟过来,暗叹自己这些日子日益显得有些操切,但他心就是因为些缘故直静不下来又如何呢?年前是这般,现在回来以后本以为可以渐安,却又因为另外件事情,愈发操切起来。
但不管如何,今天政事算是妥当下来,赵玖也准备折返后宫。
然而,就在赵玖起身离开文德殿,转向侧门之时,却见到杨沂中不知何时,直接捧着份
南阳,从南阳到东京,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凭什你韩肖胄这个时候跳出来,个折子便要后来居上?
因为你姓韩?当然可以,但很可惜,这位官家天然抗拒与金人使节交通态度摆在这里,姓韩也不行。
“诸卿所言极是,确实无需出使。”
而果然,阵议论之后,赵玖精神微振,趁机按下基调,却又直接提出自己真正在意事情。“不过,韩知州此番上书却是让朕想起另外事,去年时候,听说金人开科举……拿刀子逼着许多读书人去考,然后授官,诸卿以为该如何应对?河北士人那边,咱们须有个妥善基调。”
话说,赵玖所说这件事是真,真是拿刀子逼着人去考,然后再授官,不过不是金国全国范围科举,而是粘罕西朝廷搞出来破事,授官范围也在西路军地盘,看就知道是完颜希尹手笔。
而这科进士放榜出来后,有几位上榜实在是觉得名声受辱,直都郁郁,后来因为今年河上为宋军所制,这些人中又有在临河为官,便直接举家潜逃过来,这才传出讯息。
“臣以为不当以此类人为敌寇。”都省副相许景衡越众而出,开门见山。“孰人能无家眷?金人持刀相逼,河北士人宛如阵前棍汉……如此情状,临阵相决,刀兵相见,自然无话,但要以此论罪,未免贻笑大方。”
赵玖重重颔首,他既然不许韩肖胄北上,便注定要通过其他途径给河北士人些明显讯号才行,何况,这件事本来赵玖就觉得确实不该把人轻易当做宋*来处置,只是没想明白用何种法理来解释罢。
“官家,”就在这时,之前没有退下万俟卨也趁机出言。“官家,此事非止是情有可原,便是律法上也有说法,与官家淮上旨意并无冲突……须知道,这些人在两河沦陷之时,皆是寻常百姓……”
“朕知道。”赵玖当即大悟。“两河沦陷时,这些人并不是官,只是寻常百姓,并无半点责任要负……非要有个负责任,乃是朝廷先负河北士民,而此事若有罪过,也俱在靖康君臣,与他们无关,所以此事不能以敌*相论,只以许相公所言,当着被挟人质来想便可!而那几位投过来士人,也当妥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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