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四人在堂上坐定,先是银术可开口,却是将诸般事情隐去,只说是那几位‘太子’主动来媾和。
“斡本和讹里朵支撑不住,想弃谙班勃极烈位置,所以主动找求和?”刚刚喝口茶以作提神解腻粘罕似乎时不敢相信,却是直接将热气腾腾茶水泼在堂中地上,方才盯住银术可质问。“如何忽然便要求和?”
“是兀术挑动。”银术可当即应声。“就在今日朝议之后,兀术在自家设宴,聚集诸多年幼兄弟,起指责斡本与讹里朵二人分野之事,二人本就被都元帅给压摇摇欲坠,却是顺坡下驴,从兀术……”
“兀术……”粘罕若有所思,继而看向娄室。“斡里衍(娄室小名、原名)此番过来未想到有这般奇效。”
娄室声不吭,只是微微低头。
正式与粘罕系合流。
这种事情不仅仅是事关重大,更重要是旦拖延久改主意便做不得数,于是兀术自在家中陪诸兄宴饮,准备通宵达旦拖住这些人,面却又让在别院等待娄室速速往见银术可。
这个时候,银术可此时燕京留守身份起绝大作用——消息传来,已经是深夜时分,按照规矩,便是亲王想要出行都未免困难,但掌握燕京武装力量留守本人却可以往来从容。
故此,银术可马不停蹄,先去见完颜希尹,轻易以‘嫡长子’之论说服这位满脑子都是汉化改革元帅右都监,然后方才与娄室、希尹起去拜会都元帅粘罕。
且说,粘罕派系,从地盘上来讲是他所领山西、陕西、燕云故地西部(现在燕京也入其手)、河北平原西部诸州;从根基上来说,乃是十万西路军;从政治上来讲是乃是所谓远支完颜系……但不管怎算,这个派系从粘罕以下三驾马车,却正是完颜银术可、完颜娄室、完颜希尹三人。
“都元帅。”银术可继续轻笑言道。“兀术现在将他兄弟全都拖在自己宅中,使人寻斡里衍说条件是,请立太祖嫡孙、已逝嫡子绳果之子,今年才十还是十二合剌……们三人以为,此事对都元帅也是极好
而从这个角度也足以看出粘罕强势与能耐,娄室是眼下女真第名将,希尹是女真第内政谋略之士,而银术可乃是女真远支宗室第二人、女真第二名将,而且也公认颇有内政谋略才能之辈。
但这三人却都只是粘罕附庸与下属。
不过,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如果不是将这些人拿捏服服帖帖,粘罕又凭什早在阿骨打时期便能自立山头,早在吴乞买登基时便能杖打国主孤拐,又凭什现在权倾朝野,压得正经国主和太祖嫡系喘不过气来呢?
但不管如何,也不管粘罕到底存什心思和态度,面对着深夜来访三人,这位都元帅依旧选择开门相对……不然呢?真就因为那些什三省六部、什出兵南下把自己三条椅子腿给直接卸俩?
都元帅可不是某个不知轻重赵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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