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娄室原本已经打马走几步,此时也终于忍不住勒马回头,并摇头相对:“银术可也还是银术可……你并不缺军功,也不缺资历与身份,但为何总是想再进步呢?”
比娄室还大几岁银术可似笑非笑,叹气以对:“儿子多嘛!死个还有堆,而且还有兄弟、侄子、旧部,和你样,都得计较下,唯独年纪太大,实在是不想上战场搏命……这次,就不陪你去,就在燕京看斡里衍你再立下不世之功。”
“朝中凶险,不比战场稍差,且保重。”娄室沉默片刻,只留下言,便转身随等候已久向导去寻完颜兀术。
然知道,为何还要掺和这种事情?”
“既知道,如何用你掺和?”银术可再笑。“早有个绝妙法子,能结此事,还能让都元帅、希尹都满意,但直差点火候……”
娄室默然不语。
“想让都元帅立太祖嫡孙,已故五太子遗孤,才十二岁合剌为谙班勃极烈。”银术可干脆托出底子。“于希尹而言,这是什嫡长制度,他必然无话可说;于都元帅来讲,不仅能摒弃国主家与两个年纪大太子,大大立起权威,更重要是合剌年幼,将来都元帅更是能以监国身份秉国政……所以这件事,都元帅必然欢喜,希尹也必然赞同,都元帅欢喜,希尹赞同,们再去说,咱们西路军便上下致,到时候自然能大举出兵。”
娄室还是不吭声。
“而且不瞒斡里衍,在燕京几月,与挞懒相交极好,他在国主面前多受信任,但这些日子却过得极难,也看出国主后继无力,几次都想示好都元帅……有他在,便是立合剌,国主那里也多半不会耽误出兵。”银术可再度加码。
娄室依然不说话。
“大太子、三太子分野,弄得东路军上下人心惶惶,这时候四太子便举足轻重,依着今天堂上他表现,若你能去跟他坦诚说说,若能把他拉来,再加上这毕竟是太祖嫡孙,那几位太子说不得便能整个倾覆过来,三家有两家定局面,国主心腹也都认输,那依着国主性格,这事十之八九就能妥当……”银术可终于说出关键来。
“四太子住何处?”完颜娄室终于开口。
银术可恍然而笑,随即努嘴示意亲卫带路,却又忍不住感慨:“就知道斡里衍还是斡里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