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不在燕京,又素来不理政争,当然不晓得这些事情……国主想让自家儿子接位,大太子和三太子又都有心思,都元帅便将与希尹调入燕京,乃是指望着彻底压住其余两家,趁此机会掌握朝政。结果呢?希尹来以后不帮着都元帅出谋划策,反而想着搞什官制改革,弄什三省六部。偏偏都元帅最看不惯汉人这些个东西,你来之前,希尹便被都元帅从家中撵出去过次,两个人现在都带着气呢。国主也在拉拢希尹。”
“希尹且不提。”娄室终于蹙眉。“便是都元帅那里,都不怕他疑虑有二心。你也知道,出身七水部,不像你是正经宗室,所以辈子便只能挨着都元帅,而且这次去打关西,若打下,不也是对西路军好处更多些吗?而这个道理,以都元帅聪明,生完气,迟早醒悟……但是,若他意要先定谙班勃极烈(储君)位子,再论其他事情,倒是有些麻烦。”
“就是这个道理。”银术可终于也蹙起眉来。“斡里衍,你是知道,儿子虽多,但最得用大儿子却死在南阳城下,拔离速也多与说过南人官家与兵马事情……所以,你此番南下之前,朝中并无人比更懂那赵宋兵马起势,更别说,你这次亲眼南下见识番宋人兵马后还觉得该打,那自然就该打。但你也须知道,朝中三足鼎立,大太子、三太子分野后,几位太子、勃极烈、元帅都只有建议权,国主和都元帅却有直接否事权。而这其中,国主到底是国主,还是要讲大局,此番也被你番赤诚给直接震动,想来十之八九是赞同出兵,但你却不可能绕过都元帅。”
“那怎办?”娄室也是拽着马缰时无奈。“以都元帅脾气,定然不会处置,但只是置气不出兵却是寻常。而眼下时节,只要拖延阵子,再晚些到夏日,那就不是出奇,而是要真误猎期。”
“助他把谙班勃极烈位子给定下来便是。”银术可忽然又失笑以对。“还能怎办?”
“这种事情,拖半年都未成,怎可能仓促给定下来?”娄室愈发蹙眉不止。
“正是因为拖这久,再加上你又来燕京弄得人心惶惶,才说不得能给直接定下来。”银术可正色言道。
“银术可。”娄室忽然勒马停在路中,然后叹气相对。“行此事,其实公私两便……为国家取关西、定中原是真,但今日在堂上跟国主所说,为两个不成器儿子,也绝非作假……便是想着趁势为都元帅扩大根基,报答恩情,给咱们西路军下面士卒寻个类似河北安泰地方,求个心安,也都不是虚言。”
“知道。”银术可也停马相对,却在对方说完后忽然轻笑起来。“你这辈子都是如此,心中通透,晓得百般利害,懂得百般情势,但无论什东西却都只往马前去取,不做他论……嘿嘿……偏偏你又是个辈子百战百胜,马前什东西都能取到,不服也不行!”
“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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