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眼下局面都似乎是朝着娄室想要方向而去。
之所以说是似乎,乃是因为就在几乎所有人都动心这个关键时刻,娄室、银术可、希尹上级,也是他们三人事实上政治领袖,权倾朝野都元帅粘罕却忽然言不发,直接起身,然后毫不掩饰自己气愤之态,从吴乞买与娄室身侧拂袖而去,引得堂中人时哗然。
如今粘罕正得势,他不乐意,谁也没辙。
就这样,娄室对燕京尚书省突然觐见不欢而散,这位金国大将堵上生命最后段时日计划也就此搁浅。
但出乎意料是,娄室依然保持足够镇定,倒是显得大将风度。
限……”
“三来,宋军还是多以弓弩、砲车、城防擅长,对上骑兵还是乏力,所谓可守城不可野战……”
“故此,以来看,陕州以东,并无决胜战机,但关西依然大有可为,若能合东西两路大军起压境向西,自陕北向南扫荡,未必不能在关西战而决,并吞关陕,而关陕在手……”
“若关陕在手。”身为现存第二名将,银术可忽然插嘴。“不管死多少人都是值得,因为关陕和京东都在们手里,那宋人便是有天大本事也要弃中原,便是巴蜀也大有可为。”
众人听到银术可这番话,反应不。
当日中午,国主赐宴不提,宴会后,完颜娄室婉拒四太子兀术盛情邀请,本欲去寻完颜希尹说话,但希尹却早早离去,显然在躲避娄室……无奈之下,娄室只能与老友银术可并马而归,却是准备带着自家儿子住到这位新上任没几月燕京留守家中。
“莫要怪都元帅,也不要怪希尹,你此番来正不是时候。”二人几十年出生入死交情,自然无忌,所以完颜谋衍在后阻断亲卫之后,银术可便直接在马上开口,说起某些禁忌话题。
“都元帅和希尹是要做什吗?”娄室依旧不急不缓。
“希尹是要做什,但都元帅是既想做什,又不想做什,偏偏你们却总要做些什。”银术可宛如说绕口令般
年少者,只觉得两位现存国家名将都这说,那此举自然大有可为,但年长有谋者,却多敏锐意识到,银术可此番言语,跟之前完颜希尹开口样,有所谓异曲同工之妙:
完颜希尹上来呵斥对方擅动刀兵,乃是默认国家遇到严重危机,必须要做事情;而银术可上来直接讨论军事方案可行性,却也是很显然先认可出兵必要性。
实际上,人名、树影,随着娄室忽然到来,力主出兵,又说出番切实道理,很多人都已经动摇,而银术可忽然表态,国主吴乞买以下,几位大太子、元帅府诸元帅、诸勃极烈,却是都本能觉得,确实该出兵。
实际上,内有不决之时,出兵向外,本是国家传统。
当然,可能事情有些突兀,众人还有那点心理上难以适应,而且既然要东西两路起出兵,却免不三大派系进行新轮‘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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